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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有他看顾着,出不了事。
夜半,殷无秽被门外的急促脚步声吵醒。
他推开门,叫住路过他房间,近身侍候容诀的心腹小豆子,“怎么来来回回地跑?可是督主出了什么事?”
小豆子转身,朝他行了一礼:“督主没事……不对,有事。”迎着殷无秽愈发凝重的目光,小豆子终于把话说明白,“督主半夜陡地发了高热,奴婢刚熬了药给督主送去。”
“我来吧。”
殷无秽从他手里接过了药,语气虽还是平缓的,动作却很迅疾不容置喙。小豆子一愣神的功夫,殷无秽人已经进去了,他只好作罢等在了外边,随时听候容诀下一步吩咐。
殷无秽推门进屋。
容诀披散着头发,只着一件单薄里衣靠坐床首,莹润月华洒落在他肩头,在深秋的寒夜里勾勒出一副瘦削的身形剪影。
殷无秽见状更担心了,大步走至床前,伸手去探他的体温,确实有些不正常的高。
一边赶紧喂他喝药一边懊悔道:“是今天淋了雨才这样的吗?怪我,早知道不该让你穿着那身湿衣服。”
容诀就着他手一口喝完了苦涩无比的汤药,莞尔笑起来,“不让我穿湿衣服,你有给我更换的不成?”
殷无秽又被堵住了。
少年并不气馁,他拿走药碗,摸出随身携带的糖果,喂了一颗桂花味的进容诀嘴里。容诀熟稔地享受他的照顾,含着糖生病的模样竟然有些乖巧,这让殷无秽忍不住得寸进尺了起来,他道:
“事情都结束了,不如我们在这多待两天,等你风寒好了再启程回宫。”
“你还想留在这?”容诀抬眸看他。
殷无秽无所谓,但他想和容诀单独待久一点,于是点头。却见容诀蹙了下眉,一口回绝:“不可。”
说着他将今晚接到的东厂传回的最新情报给殷无秽看。
“太子现下正在颐州,拨银一事需得咱家过去,明日一早便要出发。你若是想在这边多留两天,东厂会留部分人手给你。”
殷无秽抿了抿唇,不情愿和一滞写在脸上,“可你病还没好,就这样赶时间,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吗?”
容诀才觉得殷无秽成长了,他就又露出这般依恋大人的稚嫩姿态,这让容诀此时不由地语气严厉:“殿下任务办的很好,剩下之事自有太子接手,再多逗留陛下会有意见。何况一切不过才刚伊始,早些回去,礼部尚书会给你安排政务。”
殷无秽垂在身侧的手松了紧,紧了又松。最后听话行事,却还要问:“那你什么回朝?”
容诀又是惊诧又是无奈地望着他,毕竟每次分别殷无秽都会雷打不动地问出这个问题,“事情办完就回。”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