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此言,褚健帝君登时止住了身形,面色奇怪地挠了挠头。
“谁说我要叫她赔断蛇了?我不过是在忧心极北之地的镇守军常年没有主帅,会不会叫镇守松懈罢了。”
“这就轮不到你来忧心了。”
钟山帝君白了他一眼,“玄帝手底下的战部一个顶紫宸殿三个,哪里还轮到你来替她操心?”
“嘿你小子!”
他这这样说,褚健帝君的暴脾气又上来了,当即就将断蛇握在了手心,直指钟山帝君新生的鳞片。
忽地变故突生,一柄长刀穿过大开的宫门,直直地钉在二人脚边,一道怒斥声自宫中响起:“都滚远点打!”
这声音钟山帝君和褚健帝君可熟悉的很,可还未等他二人有所反应,身侧陡然间出浮现几道虹光。
是青帝同司命星君等人。
见此,褚健帝君反手收了断蛇,目光扫视钉在脚下的鸣鸿,不大确定地问:“玄帝醒了?”
回应他的,是一连串的咳声,紧接着便是另一道怒斥:“去山下吵!”
“青阳帝君也醒了?”钟山帝君惊疑的道,但话方一出口,就被褚健帝君捂住了嘴。
褚健帝君念着宫里头二位的怒斥,生怕钟山的惊讶声再度惊扰了里头二人,顶着青帝的目光,正如做贼一般不大好意思地摸了摸钟山的脸,又摸了摸自个的脸。
再一抬头,青帝同勾陈大帝等人就已入了宫中,一路穿过回廊脚步匆忙地抵达玄又同弦锦沉睡的寝殿。
先前常羊山一战将将结束时,天帝是想将这昏睡不醒的二人分别送回昆仑墟和穷桑城的。
不承想,这二人手攥得太紧,分不开。
于是,司命星君就和月老凑到一块儿商量了半天,叫青帝做苦力,将二人一齐送回了墨阳宫。
不过现下,距常羊山一战已有百余年的光景,上界已极少有天神再去关注那沉睡的二位帝君。
大多都是因氏族中长辈于常羊山一战中,上神阶位以下的天神仙家半数被煞气夺取神魂一事心悸。
赶忙将自家小辈送往诸位大帝帝君手下拜师学艺,哪儿还有精力去关注沉睡的帝君,只是偶有听自个儿师尊提过一嘴便作罢。
被弦锦捏了捏虎耳朵的玄又还未消去起床气,方一直起身子就就见一群人走进来,叽叽喳喳的,似是穷桑城的凤凰崽子又开始啼叫。
不仅吵得玄又脑仁生疼,也吵得弦锦脑仁生疼。
玄又嘶了一声,方欲抬手将床榻前的人全赶出去时,就对上了少卿和扶柏泪眼汪汪的眼睛。
玄又愣了愣,偏过头去,又对上了友一凝和常钦泪眼汪汪的眼睛,还有个只比床榻高一小截的十帝子也是泪眼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