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当家主母训话,哪里有你这个做姨娘的说话的份?”
南宫卿紧紧搀扶着母亲的胳膊,抬手就甩了薛玉萍一巴掌。
依仗着南宫寻庇护,作威作福多年,也该到了吃点苦头的时候了!
看薛玉萍捂着肿胀的脸颊发髻散乱悲痛哭泣,她心中暗喜。
好得很!
看来母亲到现在也算是清醒了,终于看清了南宫寻薛玉萍的丑恶嘴脸,一旦和离,与他们脱离关系,守着方家家财,好好过日子都爽快!
“南宫卿,你竟然敢打萍儿!
方芸,你睁开眼看看,这就是你养的女儿!
哼,这可是你说的!
就算是要和离,方家的家财,你也休想带回去!
”
看心爱的女人被打,南宫寻气到胡子打哆嗦,咬牙切齿扔下一句话,怒气冲冲就往外走。
“南宫太傅好大的口气,夫人嫁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听闻南宫太傅当年也是状元郎出身,按理说应该是有风骨的读书人,怎么听太傅说话,听起来倒像是浑身铜臭味道的市侩?竟然想着从女人身上捞钱?”
南宫卿刚要出手飞银针修理他,一道黑色身影踱入大厅之内,抬头一看,南宫卿不由笑了,悄悄把银针收了起来。
竟然是李震霆。
李震霆身穿一件黑色滚金边长袍,头发用一件玉簪高高盘起,人越发显得高大挺拔帅气,他面色冷峻大步步入大厅,白练衣紧跟其后,一黑一白,自成风景。
南宫寻薛玉萍急忙带着家奴跪地请安。
“老臣给王爷请安。
”
方芸有些慌神,就要费劲从座位上站立起身给王爷请安。
刚刚在后堂听闻南宫寻来者不善,唯恐他伤到卿儿,她拼了浑身的力气这才走到前厅来。
强撑着坐了一会,后背已经出了一身冷汗,想要站立起身,身体乏力,却是十分艰难。
“夫人不必多礼,只管坐着就好……”
李震霆冲着南宫卿点点头,她还真是能折腾的,昨天一晚上把慈宁宫搞个鸡犬不宁,往日威严万千一心把持朝政的吕太后,现在成了腿不能走,嘴巴不能说话的废人,还被白练衣搞鬼成了养面首的混人。
后宫现在热闹得很。
她马不停蹄接着跑回来娘家,不过是一上午的功夫,又是割了奴才舌头,又是主张方夫人同南宫寻和离。
这些事情,也就是她南宫卿做得出!
“承蒙皇恩浩荡,大燕国子民均有提出和离的身份,既然方夫人有此意,而南宫太傅也答应,如果南宫太傅坚持要分方夫人家产,为表公平起见,本王可请圣上裁决……”
李震霆端坐一脸威严一字一句说道。
“啊?几个意思?听闻南宫太傅高中状元郎后立刻再娶妾室了,这事办得真是有辱门面,你们读书人不是说什么糟糠之妻不下堂吗?
好像如意苑旁边的南宫府还是方夫人出资建立,南宫府所有的开支用度,据说也是方夫人出资、啧啧啧,我大燕国向来是男儿当自强,怎么到了南宫太傅这里,就变了个样子呢……”
白练衣摇摇头嘴里啧啧出声,撇嘴斜眼看向南宫寻,脸上的嫌弃简直是不要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