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比不上,她家孩子的车都是余东家自己做的,同样是女人,人家那手,比男人都还巧,不然人家怎么能开铺子做东家呢?”
“主要还是余娘子能干,人家不仅会赚钱,会养孩子,人家还识文断字的,听说学问比学堂里的先生还好。”
当然,也有不和谐的声音,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就很鄙夷,“一个小寡妇,招摇什么?瞧她把孩子惯的,一点点孩子给他穿细葛布,将来有她哭的时候。”
其他人没一个搭话的,相互对视,都撇嘴。谁不知道谁的底?不就是舔着脸上门问余娘子要车,人家没给她吗?
那么精巧的一辆小车车,做成得多费事?她上下嘴皮子一张就想问人家要,要脸不?
人家余娘子有能耐,惯着孩子怎么了?给孩子穿细葛布怎么了?你想穿还没有呢?不过是嫉妒人家罢了。
再说了,余娘子虽然男人不在了,但她一个人不仅把孩子养得好,还把日子过得这般好,提起来,谁不得夸上一句。
寡妇怎么了?这安城里多的是寡妇顶门立业的,又不偷又不抢的,难道比你低一等吗?
听说人家余娘子本事大着呢,衙门里有事还找她问询呢,巡街的那些捕快见了她说话可客气了,她开的鲜花铺子,没一个人敢上门捣乱的。
别看都是普通老百姓,但谁心里都有一本账,明白着呢。
“东家来啦!”铺子上的三个人看到余枝过来,纷纷招呼。
余枝点点头,示意他们各忙各的,不用管她。
余枝去了后头的花房。
鲜花铺子不算大,也就一间半的样子,但后面带个挺大的院子,余枝就在院子里盖了个花房。
平时伙计小年就住在这后面的院子里,看着前头的铺子和后头的花房。
除了花房里,整个院子也被余枝规整得成了一个大花园,墙上爬着的,屋檐下挂着的,架子上放着的,全都是花。一走进后院就像进了花的海洋。
来买花的那些夫人小姐们,但凡瞧过这个后院的,都十分羡慕,下回一准再来,倒是为铺子带来不少生意。
余枝的鲜花铺子珍稀的花是有,但更多的还是普通的花。她还是原来的审美,喜欢大朵的,颜色鲜艳的花。
花开得喜庆,价格又不高,就连爱美的街坊邻居也喜欢来买上一盆,或几支,放在家里,插在瓶子里,能开好久呢。
也就几文十几文钱,便能换来许久的好心情,大家觉得还是很合算的。
也有请余枝上门给规整花园的,余枝一个月只接一单。愿意等就排队,不愿意那就算了。价高者得那是不存在的,她又不缺银子,没必要。
至于逼迫,呵,在这安城,还有人能逼迫她?知府大人也不能同意啊!
植物总能让人心情愉悦,一进后院,连空气都清新了,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舒服极了。就连盘在她手腕上的小绿也窜出去了。
自余枝进来,后院的植物也有了些许变化,似乎更加精神抖擞了。
余枝在花房里转了一圈,该浇水的浇水,该加肥的加肥,该剪枝的剪枝,有病变的就治病,藤蔓纷飞,在小绿的帮助下,余枝的工作很快就完成了。
又可以提前下班啦!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