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十点半,街巷安安静静。细雨霏霏,于空中飘洒不休,霓虹灯的光芒朦胧动人。
往漾日居的路上,劳斯莱斯缓缓行驶,只有一点点光偶尔折进来。
周围静得好似盖上一层厚重的隔音设施,祝夏从未觉得夜晚这么静过。
车子停下来,楼房家家户户点亮的光辉,仿佛浩瀚宇宙耀眼夺目的星星。
祝夏慢腾腾地解开安全带。
贺连洲下车,绕过车头到另一边给她开了车门。
祝夏没立马下车,而是在车内看了贺连洲。男人身形优越,静静立在车边,她望着他的脸,心脏似乎恢复了下来。
贺连洲见她灵魂出窍似的,伸手握住她的手,把人拉出车子。
祝夏站在结实的地面上,身子还套着他的外套、手里还拿着他的手机。
贺连洲没松手,反而握紧了些。
“我送你上去。”
祝夏鬼使神差地没有拒绝,也可能是她脑子有点乱,分不出心绪去思考。
电梯摁了16楼,轿厢的明净玻璃镜映着两人的背影,以及他抓着她的手。
“叮”一声,电梯抵达。
祝夏走出电梯,贺连洲依着她的步伐走。
祝夏输入门锁密码,贺连洲在她身后帮她把门拉开。
她将他的西服外套和手机还回去,后者接过。
“好好休息。”他说。
“嗯,晚安。”
祝夏跨进屋子,关上门。
贺连洲拉紧门把手,确定门关好。
隔了一道门,他没动,搭着眼睫解锁手机,给她发讯息,叫她早点睡。
发送成功。
贺连洲将要转身离开,门忽然开了。
祝夏站在门内,仰起脸来,沉默地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
一秒、两秒……
“砰!”的一声响。
门在背后关上了。
祝夏被贺连洲抵在门上,他把头颅偎进她颈窝,鼻尖触碰到她脆弱的颈动脉。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勾起细细的颤栗和舒服。
祝夏的手缓缓挪动,从手腕摸索到贺连洲的掌心,指腹慢慢地摩挲着——男人宽厚的手掌,横亘着凸起的、狰狞的伤疤。
她轻声问:“你昨天说的话,今天还算数吗?”
男人的嗓音低沉,响在她耳边:“哪一句。”
室内没有开灯,伸手不见五指,墙上的挂钟发出滴滴答答的音响,祝夏心旌动摇,漆黑的眼球随着秒针动了动。
她说的是另一句:“不用我负责。”
他似乎不满意这个答案,坚硬的东西压上颈动脉的肌肤,以恰到好处的力道啃咬。
既危险又刺激。
祝夏的身体对他太过于熟悉,酥痒无限增生,密密麻麻侵蚀她的意识、霸占她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