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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第1页）

在这样的温柔地拥抱下，在格尼威尔的坚持下，古净瑠璃的叫声，挣扎，也越来越小，最终，在一声不甘心的哀叹后，古净瑠璃开始失声痛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断地道歉着，倒在了地上，不断地道歉着。

在这之前，格尼威尔与她的所有一切互动，这一会儿全都想了起来。

在她的脑子可以清楚思考时，她也终于明白，在之前近三个月的时间里，她所做的一切都意味着什么。而格尼威尔所做的一切又意味着什么。

将格尼威尔·潘德拉贡当成她死去的孩子的替代品，对格尼威尔来说有多不公平。而在这种情况下，格尼威尔仍旧毫无芥蒂的照顾她，关心她，给她足够的爱，这样的品质与行为，又有多么难得。

但就算是这样糟糕的，病态的，笨拙的人，他终归还是愿意叫自己：“妈妈”。

在明白了这一切之后，古净瑠璃终于崩溃了。

同时也是在明白了这一切之后，古净瑠璃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的孩子已经死去。现在她面前的人，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名字是格尼威尔·潘德拉贡。

这实在是太糟糕了，糟糕到她现在除了：“对不起”之外，都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的程度。

明明格尼威尔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却要这么对待他，实在是……

自己，已经失去做妈妈的资格了。

“没什么，没什么。”格尼威尔温柔地对她说：“这不是你的错，琉璃姐。”他说着这样的话，也坐在地上，然后将失声痛哭的大姐姐抱在怀里。

“没关系，没关系。现在好了。嗯，嗯。现在就好了。”

“威尔，威尔，威尔……”

尽管格尼威尔是在安慰她，但是在这之后，她不断重复着格尼威尔的名字，哭得更大声了。

……

“供电恢复了吗？”

“雷暴消失了。”

“好奇怪啊……”

当新京城市的居民们用奇怪，而且略显茫然的眼神走出家门，看着晴朗的天空，比平时大了不少的明月，璀璨群星时，当地的绝大多数魔术师与神官，阴阳师，巫女们也在讨论类似的事：

“灵脉恢复了吗？”

“虚空世界消失了。”

“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