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远处官道上,一支军队浩浩荡荡地朝着天启城开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队骑兵,他们身穿银色盔甲,头戴红色缨盔,一个个精神抖擞,英姿勃发。为首一人,身披黑色大氅,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威风凛凛,顾盼之间,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是苏将军!苏将军回来了!”百姓们一眼就认出了为首之人正是他们敬仰的苏龙,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苏将军威武!”“天启军威武!”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直冲云霄。苏龙骑在马上,面带微笑,朝着两旁的百姓们挥手致意。他身后,天启军将士们昂首挺胸,迈着整齐的步伐,接受着百姓们的欢呼和赞美。队伍浩浩荡荡地进入了天启城,苏龙下令在城中广场设下庆功宴,犒赏三军。广场上,早已摆满了酒肉,将士们席地而坐,开怀畅饮,欢声笑语响彻云霄。苏龙端起酒杯,高声说道:“将士们,今日我们剿灭了为祸多年的恒江水匪,这是属于我们所有人的荣耀!我天启军自成立以来,就立志要守护百姓,保卫家园!今日,我们做到了!来,让我们一起举杯,为了胜利,干杯!”“干杯!”将士们齐声高呼,一饮而尽。酒过三巡,苏龙将黄权叫到身边,低声吩咐道:“公衡,那群水匪,按照本世子的安排去办吧。”黄权拱手领命:“将军放心,下官明白。”说罢,黄权便起身前往关押俘虏的营地。水匪们被关押在一处临时搭建的营地里,一个个垂头丧气,面如死灰。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纵横恒江多年,最终却败在了苏龙的手上,更没想到,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黄权来到营地,看着眼前这群昔日的江洋大盗,眯了眯眼睛。他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各位,世子有令,念在尔等都是我天启子民,此次便不赶尽杀绝,尔等可愿意戴罪立功?”水匪们面面相觑,皆是不明所以。“黄大人,您就别卖关子了,我们都是粗人,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好!那我就直说了!”黄权朗声道:“苏将军说了,只要你们愿意改过自新,便可免除死罪,参与修建水泥公路和种植红薯,服劳役十年,十年后便可获得天启户籍,成为天启的良民!你们可愿意?”此言一出,水匪们顿时炸开了锅。“什么?修路种地?这……”“十年?十年之后我们还能成为良民?”“这……这会不会是骗我们的?”……水匪们议论纷纷,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黄权见状,高声喝道:“怎么?你们不愿意?”“愿意!愿意!”水匪们回过神来,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跪倒在地,“我们愿意!谢苏将军不杀之恩!谢黄大人!”黄权看着眼前这群痛哭流涕的水匪,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苏龙的决定,看似仁慈,实则暗藏杀机……毕竟,修路、种地,修建河堤,劳累至极。而世子定然不会给这些水匪好的待遇。黄权按照苏龙的指示,将这群昔日的江洋大盗。如今的“戴罪立功”的水匪们。像赶牲口一样,编成了几队,分别派往天启国各地。“嘿,我说狗子,你以前不是号称‘浪里白条’吗?怎么现在扛个锄头都费劲?”一个满脸横肉,刀疤从左眼划到嘴角的壮汉,对着旁边一个瘦小精干的水匪嘲讽道。被叫做“狗子”的水匪,本来就因为烈日暴晒,汗流浃背,现在又被这刀疤脸一激,顿时火冒三丈,刚想反驳,却看到不远处,一个身穿天启军服的士兵,正冷冷地盯着他们。“虎哥,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狗子压低声音,朝那士兵努了努嘴。刀疤脸不屑地撇了撇嘴:“怕什么?”“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旁边一个精壮汉子,一巴掌拍在刀疤脸的后脑勺上。“忘了黄大人临走前说的话了?谁要是敢偷懒耍滑,直接砍了脑袋,扔到乱葬岗喂狼!”刀疤脸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语,只能老老实实地挥动锄头。这些水匪们虽然嘴上说得硬气。但心里都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和待宰的羔羊没什么区别。苏龙看似给了他们一条活路,但这条路,却充满了荆棘和血泪。苏龙当然不会对这些水匪们心慈手软。他暗中派出手下的精锐士兵,乔装打扮成普通百姓,混迹在水匪队伍中,一旦发现有谁敢偷懒耍滑,或者心怀不轨,立刻出手,绝不留情!一时间,天启国各地,都上演着水匪们在烈日下挥汗如雨的“感人”场面。他们修建道路,开垦荒地,种植红薯,原本荒凉的土地,渐渐有了生机。当然,这其中少不了皮肉之苦。“啊!”一声惨叫划破天际,一个水匪抱着血淋淋的断手,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谁再敢偷懒,这就是下场!”一个身穿普通布衣,却掩盖不住一身杀气的汉子,冷冷地看着众人。他是苏龙的贴身侍卫,名叫雷鸣,一身武艺高强,出手狠辣,这些水匪们,在他面前,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毫无还手之力。在苏龙的铁腕政策下,水匪们渐渐变得服服帖帖,再也不敢心生反抗,只能老老实实地干活,祈祷着能够熬过这十年,获得天启的户籍,成为一个真正的“良民”。那些原本荒芜的土地,也被开垦出来,种上了从海外引进的“高产作物”——红薯。百姓们亲眼目睹了水匪们的变化。从凶神恶煞的江洋大盗,变成了如今任劳任怨的“修路工人”和“农民伯伯”。无不感叹苏龙的英明神武,对他更加敬佩不已。花开两枝,各表一枝。看完黄权对于水匪的管理。苏龙决定去见秦红棉一面。对于那闻泰,他还是非常感兴趣的。苏龙一路乘着马车,朝着天牢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