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郑家没有药品可以消毒,伤口还是被狼咬过的。郑老四担心现在不管,后面会变得麻烦,就打算来找医生包扎一下。
院子的门敞开着,郑老四径直走进去,在堂屋的门帘外唤道:“请问孙大夫在吗?”
无人应声,郑老四清了清嗓子,提高音调又问了一遍,里面传来清甜的女声。
“来了。”
门帘被掀起,轻薄的布料在郑老四脸上拂过,带着暖春太阳的味道。
一个身着净白长衫的女子走出来,看起来只有二十余岁。
素面清雅,一对杏眸透着天生的乖软,巴掌大的鹅蛋脸肤若凝脂,仿佛造访人间的仙子。
郑老四看得有些痴了。
“是受伤了吗?”女子注意到郑老四满是鲜血的左手。
无人回应,郑老四还怔愣地望着女子的脸庞。
祁月扶额,伸出手揪住郑老四肋下的软肉,用上吃奶的劲儿使劲一掐。
“啊——”郑老四的痛呼像山路拐了十八道弯。
“对,我、我受伤了,想找孙大夫帮忙处理一下。”郑老四磕磕巴巴。
女子点点头,“进来吧。”
随女子走进屋,里面不见孙大夫的身影。
郑老四略显紧张地在桌前坐下,看着女子在水龙头底下仔细洗了手,又在铝皮柜里翻找着什么。
很快,女子端着搪瓷盘子走过来,上面放着纱布、碘伏和剪刀等外伤用品。
“把手给我。”女子用镊子夹着棉球在碘伏里沾了下。
郑老四把左手递过去,被女子用一只手托住。
等到解开沈爷爷给郑老四手腕扎的布条,看到郑老四手背上被狼牙撕开的伤口,女子惊呼一声,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天呐,这是怎么弄的,被狗咬了吗?”
郑老四另一只手局促地摩挲着膝盖,“是野狼咬的。”
“你的运气很好,止血及时,病菌没来得及扩散。”
女子检查完郑老四的伤口,松了一口气,嘴角勾起温婉的笑。
女子看上去很文静,话不多,仔细地给郑老四消毒。
让郑老四感到惊讶的是,女子看着年轻,处理伤口的动作却老练又麻利。
特别是女子因为刚洗过手而微凉的指尖,贴在郑老四因失血而麻木的手掌上,让他感觉心里痒痒的。
“伤口很深,后天需要再过来换一次药,记住了吗?”女子声音清淡。
屋子里寂静无声,祁月扒头一看,简直要对郑老四五体投地了。
纯情大少男郑老四,又在对着人家姑娘发呆了。
只是这次,看的是手。
“你怎么了?”女子伸出手在郑老四面前晃了晃。
“啊?”郑老四突然回神。“什……什么?”
女子用剪刀剪开纱布,打了个小巧可爱的蝴蝶结。
“我说,要记得隔天来换药。”
郑老四脸有些红,胡乱点头。
“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