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辰跪的笔直,一字一句的沉声道:“张老大意图毁我妻子清白,我妻子虽不是名门千金,却也是良家女子,他这么做无疑是逼我妻子去死!”
东辰说这话的时候,叶晴的眼底略过诧异之色,并没有料到东辰会说这样一番话。
不过她也不傻,二十大板在企图强迫良家女子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她眼珠一转,哀嚎一声:“若不是婆母与夫君理解民妇,民妇恐怕此时已经上吊自尽。”
叶晴的话让周围的人跟着点头。
“可不,这要是换成我家那个,恐怕不等我上吊他都得打死我。”
“怀璧其罪啊~”
“怀璧其罪啥意思?”
有读过书的在一旁说着叶晴的遭遇。
县令没料到东辰会不依不饶,心下有气,就要呵斥东辰,被师爷用眼神安抚住。
只见师爷起身,对着县令耳语了一番。
“老爷,这东辰的身份不比寻常,而且本身这件事也是张老大的错,更何况,他状告东辰一家的案子已经结了,现在是东辰要状告他。”
师爷的话让县令眼珠子转了转,不一会儿,县令的脸上才出现几分喜色。
只见他故作严肃的轻咳一声,用力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大胆张老大,你可知罪!”
“县老爷,您这是何意?”
张老大本来就对二十大板十分不满,现在县令居然转头还要拿他问罪,张老大的脸色自然也变了:“县老爷,您怕是忘了……”
“大胆!自己强迫良家妇女未遂,不悔改,还转头威胁县太爷!”
师爷适时打断了张老大的话,他对身旁的捕快使了眼色:“快,再加十个大板,再拖来审问!记得,把嘴堵上!”
师爷的话让叶晴的眸光闪了闪。
她歪头看向东辰,发现他就像是没察觉师爷和县令的伎俩一般,跪在远处一动不动。
“东辰,你状告张老大意图欺辱你妻子,可有人证?”
接收到师爷安抚的眼神,县令清了清喉咙,端着语调道。
东辰颔首:“有,左邻右舍当时都在门口看热闹,均是人证。”
听到东辰要拉左邻右舍过来,叶晴有些担忧,怕那些人碍于张老大的权势不敢出头作证。
“来人,去传东辰的邻居过来!”
县令要传邻居,叶晴眼底的担忧更浓了。
许是叶晴看向他的眼神太久,让他察觉,东辰这才不耐的转头看了她一眼。
他不耐的神色让叶晴心底也升出气来,不满的转过头不再搭理他。
东辰的邻居来的很快,不多时就被带到了衙门内。
“堂下何人?”
县令睨着下方跪着的四个人,开口道。
“回大人的话,小的是东辰的邻居……”
几个人一一作答,回应了自己的身份。
县令点点头,看向一旁被堵上嘴,屁股被打的皮开肉绽一直哼哼的张老大:“那位被打的人,你们四人可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