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宝贝弄的,什么我都喜欢。”
“晚点再给你沏。”
南栀不清楚父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十分不放心让父亲和他独处,索性拉着商辰禹一起往楼梯走:
“走,先带你上楼看看。”
商辰禹任由她牵着,想起几个月前她喝醉了给他拨错的那个视频,女孩脸颊绯红,睡衣不整地躺在卧室的床褥上。
他眸光不由暗了暗,紧紧盯着她:
“去你房间么?”
灼热的气息撩得耳朵发痒,南栀难以克制地缩紧后颈,“不是,去……去三楼。”
廊灯亮起,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满墙的画作和书架。
“这是我以前读书时经常待的地方,好久没整理过了,有点乱。”
商辰禹打量一眼房间,一张张画看过去,眼底除了欣赏没有惊讶,仿佛对她的这些早已知晓。
“南医生还真是多才多艺。”
“画功很幼稚,你随便看看就好。”
南栀拉开外层厚重的窗帘,推开半扇窗透气。
窗外夕阳完全坠落,月亮已经升起,薄薄的内层清透纱帘在风中飘舞,她拿起鸡毛掸子,一点点拂去书架的尘埃。
身后半晌没有动静,南栀一转身,才发现抽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里面一整摞的画像摊开在书案上,每一张都是少年的周季礼:穿校服的,打篮球的,喝水的,坐在教室里认真听课的……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南栀愣了一下,抬头看商辰禹。
男人眉眼笑意未敛,狭长的桃花眸内勾外翘影映在灯光里,面上并无过多情绪。
如果不细看,很难品出眸光里那几分压抑的气急败坏,仿佛是火山口的岩浆,随时会喷涌而出。
“辰禹。”南栀丢下鸡毛掸子,“这些都是以前画的,忘记扔了,别吃醋。”
商辰禹伸臂箍住她的腰带进怀里,张唇含住耳珠,惩罚似的轻咬一口:
“是真忘了,还是舍不得?”
连着折腾好几晚,一碰便敏感得不像话,南栀喉咙发干,忍不住空咽了一下。
“真忘
了。”
偏偏这时候,微风裹来楼下的说话声。
“伯父,我是来向栀栀求婚的,麻烦您让我见见她!”
南栀一惊,隔着窗纱望向窗外,只见周季礼一身十分正式的黑色燕尾服,手捧鲜花钻石站在别墅门口。
南凌阳双手背在身后,趾高气昂地将他挡住,冷漠道:
“不用了,你回去吧。”
“伯父!我现在就可以注入五千万让您公司起死回生!”
眼见对方无动于衷,周季礼咬了咬牙,
“八千万!外加一套别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