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信鸽,肯定是有人饲养。
想要抓住背后的人,信鸽至关重要。
沈颖声音平静道:“活着,被我关在家里的笼子里,就是院里那个挺大的铁笼子,也不知道是装什么的。”
“我知道!”赵永强喊道。
他指着邹隽岩,笑着说:“去年他捡了一只腿瘸的小狼崽,养了好几个月才放生。”
沈颖若有所思地点头:“怪不得有股狼臊味儿。”
她捏着手中的银针,对坐在病床上的邹隽岩晃了几下。
意思不言而喻,要开始准备针灸了。
邹隽岩寒星般的眼眸直视着沈颖,没有配合她的意思。
赵永强站起身,走上前,试探地说:“弟妹,要不我跟你回去一趟,咱把那鸽子带过来。”
沈颖没有说话,看着静默不语,隐隐透着一丝偏执的邹隽岩。
邹隽岩扭头,对赵永强说:“你自己去。”
“那我去了!”赵永强表情很兴奋。
他偷瞄了沈颖一眼,见她没有拒绝,转身就走了。
生怕晚一步,沈颖就会反悔。
病房内,仅剩邹隽岩跟沈颖两人,空气陷入了凝滞。
是邹隽岩率先打破沉默,对沈颖伸出了手。
“我以后喊你阿颖,好不好?”
嗓音温润柔和,极为悦耳,像是清泉叮咚入耳。
沈颖眨了眨眼,不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
“好——”她应了一声。
没拿银针的那只手,也放到邹隽岩的掌心上。
邹隽岩把她拉到病床坐下,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声音从容而平稳。
“这段时间辛苦你照顾我了,今晚的大礼我也很喜欢,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他刻意把受伤的左脸偏过另一边,以完美的俊美侧颜对着沈颖。
男人温柔眉眼盛满缱绻,连唇角都勾着柔和弧度,看起来无害又深情。
沈颖却心底毛骨悚然,直觉邹隽岩在算计着什么。
她唇畔含笑道:“我想要的东西可多了,你确定都能给我?”
邹隽岩眼底划过一抹暗光,语气非常笃定道: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
沈颖歪着头问:“那我想要一个孩子呢?”
“……”邹隽岩。
他脸上的完美面具,瞬间裂开了。
他唇角勾着的不自然笑意弧度快速凝结。
邹隽岩深呼一口气,硬着头皮说:“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