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功夫,赵魁和另一个土匪,被“请”到了偏房。
这俩家伙,说是“请”,不如说是“提”过来的,他俩都中了毒,精神萎靡,面色惨白,还不住捂着肚子呻吟。
工友恨他们,故意往地上一摔。象摔破布口袋一样。
胡克邪倒背着手,说道:“两位老兄,你们是想死呢,还是想活?”
赵魁一听,有活路,赶紧忍着疼痛,连连点头,“想活,肯定想活,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小人便是赴汤蹈火……”
胡克邪一摆手,“老兄,赴汤蹈火什么的,倒也用不着,现下就给你解药。并且放了你们。”
他掏出两粒黑色药丸,扔给两人。
这俩家伙见了解药,赶紧抢过来,一把吞进肚内。
胡克邪说道:“咱们有言在先,我这个人呢,比较懒,前些天研制的解药,还不太成熟,只能暂时抑制毒性,要想彻底解了毒症,还得等到一年之后,我把解药搞成功了,到那时你们到城东城隍庙去取吧。”
赵魁有些傻眼。
解药还不成熟……也就是说,日后还得仰仗人家,再“研制”解药。这不是等于脖子上系了条绳,拴在别人手里了么?
可是也没别的办法。
“先生,请您费心。尽快研制。”
“没什么,我一定说话算数。对了,我刚才说过了,我这个人比较懒,不愿意报官惹罗嗦,所以,马上就放掉你们,大家两便,你不仁,可我不想无义。”
赵魁一听,大喜过望。
他瘫坐在地,朝着胡克邪扣头,“先生,您老人家大仁大义,不计仇怨,我们将来一定竭尽所能,报答您老大恩大德。”
受伤坐在床上的覃巧姑,也赶紧说道:“胡家大恩,小女子永不敢忘,若留得一命,将来定会报答。”
“好了,”胡克邪一摆手,对工友说道:“去套一辆车,把他们送走,记住,要避开旁人耳目,别惹官府注意。”
马车即将出门。
被扶上车的女匪覃巧姑,忽然在车上跪坐着,一双俊目,怔怔地望着胡克邪,眼泪从眼角流下来。
“先生,贱奴今天能活命之恩,不敢言报,他日若能再得见先生,一定当牛作马,结草衔环……”
梨花带雨,哽咽涕零。
“好了好了,”胡克邪摆手,“你别这样,我可受不了。”
站在后面的铁猴心道:“罢,罢,罢,就算覃巧姑是在演戏,这也太让人心生恻隐了,真假神仙也难辨。这么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就算是押到刑场上,监斩官也得把她给放了。”
……
把几个土匪送走了。
胡家烧锅,重新收拾一番,恢复正常。
胡掌柜夫妇受了些惊吓,好在没有伤害,他吩咐各个工友仆役,“今天的事,一定不能对外泄露,邻里街坊,也要守口如瓶。这世道,小心谨慎是第一。”
天色已晚,胡家烧了饭菜,拿出自家酿的老酒,招待铁猴和憨牛。
铁猴将牙行的信件,双手递给胡掌柜。
“胡掌柜,敝行何老板给您手书亲笔信,请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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