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喝了三盏茶,还是没看到太子人影。
“怪哉,平日勤奋,今日还没起?”
六十多岁的白胡子太傅脾气甚好,对自己唯一的学生更是宽容。
谁教这样省心的学生,谁都宽容啊。
说话间,太子穿着民间的常服匆匆走过来,一沓小孩课业被放在三朝元老翰林院内阁学士面前。
“太傅大人,您帮忙看看,这课业可还有救。”
“那批注之人可还有救。”
???
这是做什么?
苏茵茵压根不知道小伙伴把哥哥课业给谁看了。
如果她知道,肯定大喊一句,博导批改小学生课后作业?
这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当天下午,仆从把批改过的课业送过来。
只不过这次的课业批改上,还有另一层批改。
仆从认真道:“苏显少爷,您把这课业交给你们夫子,他绝无二话,放心吧。”
为何?
苏茵茵凑过去看。
只见进士夫子在哥哥课业上批注,一窍不通。
另一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在批注上写,你就通了?
文不对题。
什么古怪题目,故意卖弄。
不听圣人言!
圣人不是这么说的。
稚子可笑。
同进士不可笑!误人子弟可笑!
苏茵茵手有点抖,上面的字迹对比,实在能看出差距。
哥哥年纪小,字迹端正即可。
夫子的字虽不错,跟最后一层批注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哥哥的夫子本就小心眼,要是看了这些批注,只怕要气晕过去?
那场面,一定很有趣。
还在皇子阁读书的李锐渊心想。
谁让茵茵哭,他就让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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