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商富看着坐在五号头顶高高兴兴的小家伙。
原本仰起的笑容在一瞬间耷拉下去了。
啊——是没有注意到吗?
没有关系,只要他解答了安米的问题——
“对于傅先生,我们能了解的事情并不是很多。”
比如科米苏雅酒店在一开始并不是这样强悍的副本。
在一开始酒店内的工作人员也并不多——可以说真正的工作人员都被镇压在花园里那些池塘下面,傅先生跟酒店其他楼层的客人关系微妙,有些从傅先生这里购买的商品会在不经意的瞬间成为定时炸弹。
这也是对于玩家的一系列陷阱。
而他们这些工作人员实际上都是傅先生从外面捡回来的,或者主系统塞到这边来的。
对于傅乾,其实他们了解的并不多,哪怕相处了很长的时间。
傅乾本身就很不喜欢跟人交际。
不过倒是有一个禁忌,被商富所知。
当然了,这种消息其实不应该告诉幼崽。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商富肯定一个字都不会说。
但现在——一时之间没有其他讨好幼崽的办法,加上傅乾对于幼崽的这个态度,商富只挣扎了不过两秒钟,就直接开口。
“在副本结束的那一天,也就是五天之后,其实是傅先生的生日。”
安米眨巴着眼睛。
生日?
“不过傅先生从来不过生日,我们的一切都在命运的轨道里行驶,很难偏移,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们仿佛只是游戏场的一种设施——”
商富继续轻声跟小家伙解释着。
他说不出这种感觉。
他们这个世界出现的意义,大概原本是好的,那些愿望的实现要付出代价,那些无法审判的罪孽也要予以惩罚,他们运行在一个审判场中,但奈何在怨气的催化下,所有的地段不断升级,最后甚至形成了像是科米苏雅酒店,盛景公寓,第一中学这种已经无法化解的副本。
掌控这三个地段的最终boss,可以说是他们整个无限流世界悲惨的集中体现,而现在其他地段随着无限流玩家的加入,也在不断升级,向着不可控的副本前进。
他们存在于规则之中,但并非真正的摆设。
他们在跟玩家的绝对对立里,在疯狂,在绝望,在沦陷——
在泥泞中挣扎,只会越陷越深。
但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命运的轮盘似乎被人轻巧波动。
那是个困难的事情,但被持之以恒的决心所动摇。
于是,只从杀戮中找寻愉悦的红夫人开始找寻新的乐趣,死气沉沉并不交流的员工内部几乎每天都在楼梯间会面,那本应该永远被囚困他的人封存着的钥匙出现,这是囚徒的自由。
商富看着安米。
“去给傅先生一个惊喜吧,他似乎从来没能
正常的过完一个生日。”
那种一成不变的绝望,到底该要如何改变呢?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