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光光的身体虚软得厉害,说道:“不用。”顿了一下,她又轻轻的说道:“送我回去吧。”
程容简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将她打横抱抱起来往里边儿走去。光线是暗淡的,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到了里边儿,程容简就吩咐了阿姨煮醒酒汤。然后直接抱着江光光上了楼。
就这会儿,江光光的额头上冒出了许多密密麻麻的虚汗来。胃里依旧是难受的,想要吐,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程容简去冲了一杯蜂蜜水给她,她喝了几口,翻涌着的胃里这才好受了许多。她是完全不想去洗澡的,就在床上那么躺着。
阿姨倒是很快煮了醒酒汤过来,江光光并不像喝,就搁在了一遍。房间里安静极了,程容简就在床头看着她。
江光光是虚软得厉害的,脑子疼痛着昏昏沉沉的一片,在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程容简这段时间都是忙的,江光光第二早起床的时候他早已不在了。江光光在楼上坐了许久,这才下了楼。
阿姨是做好了早餐的,但她却没有吃。直接儿的就往外面走。刚到门口就遇到了莫桑。莫桑就问道:“您要去哪儿?”
江光光就说了句不去哪儿,稍稍的顿了顿,接着又说道:“以后不用安排人再送我了。”
莫桑一愣,她却已往外边儿走去。那边的人是不敢拦她的,莫桑就安排了人开车过去。只是出去的时候已不见了江光光的身影。莫桑就打了电话告诉程容简,说是她自己出去了,并说了以后都不用再送她。
程容简一时没说话儿,过了好会儿,才淡淡的说:“随便她。”
他说完这话也不多做耽搁,直接的挂了电话。莫桑拿着手机站了会儿,这才电话叫出去追的人回来。
江光光走的是反方向,绕到了另外一条道上。
大抵是因为昨晚的酒喝得有些多了,她的胃里仍是难受的。走了几步就走不动了,就在马路边儿上的石梯上坐着,怔怔的看着来往的车辆。
那么坐了许久,她才撑着起来,走着去了附近的早餐铺子,买了粥慢慢的坐下吃了下来。
一碗热粥下肚,胃里这才舒服了一些。她付了钱,就沿着道路一直漫无目的的走着。
大抵是太虚了,没走多久她就没力气了。长长的吸了口气儿,见路边有公交车站,就走了过去。
她在这儿是呆了许久的,这段时间虽是没有在赌场里混,但对程谨言的地盘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她现在接近程谨言是困难的,就只有在他的那些地儿蹲守着。摸清他常去的地方。
她这一天是没有任何的收获的,等着晚上回小院那边,才发现苟三已经搬走了。院子里是漆黑的,她进去才发现苟三的所有东西都已经不见了。
江光光是没有想到苟三要走的,但他一向是个明哲保身的人,走这也并不是很奇怪。
她在院子里站了许久,检查了门窗,将门给关上,这才回了她自己的那边。她中午就只吃了一碗热面,这会儿也不觉得饿,合衣就躺在了床上。
脑子里是空落落的一片,她闭着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睡到了半夜醒来,拿出手机看,手机上是没有任何的信息抑或是未接来电的,她怔了好会儿,才将手机丢到了一边。
这下倒是再也睡不着了,她也没有勉强自己,起床洗了澡,见一旁放有未开的面条,就打开来,烧了水煮了面。
吃过东西她也没有再在屋子里呆着,穿了一件外套出了门。外边儿是下着细雨的,已是深夜,巷子里静悄悄的一片。
江光光在巷口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里买了一包烟,但却没有抽。想了想这个时候程谨言最可能呆的地方,就打了车过去。
程谨言这段时间确实是挺厉害的,收了好几家场子。就连楼三手上的有些场子他也接了的。
江光光去了最热闹的一家,兑了筹码漫不经心的玩了起来。她刻意的低调,倒也没有人注意到她是谁。
江光光开始了以前昼伏夜出的日子,白天在家里蒙头睡大觉,到了晚上才出去。一连那么几天,程容简都是没有打过电话的,也没有人来找过她,仿佛以前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幻觉而已。
就那么过了一个星期,江光光才有了点儿收获,摸清楚了程谨言常去的几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