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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这么久了？！”

随即，季璟又不确定起来，如果他只离开了一两年，他相信洛克应该不会变心，但是十年……

真的不好说。

所以他决定问一下，“那你现在还喜欢我吗？你有没有……喜欢上别人？”

“咔嚓——”

一声清脆的木质断裂声响起，那是洛克坐着的椅子扶手被他生生掰断了。

与此同时，季璟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因为在自己问出那句话之后，洛克身上的气息明显更阴森吓人了。

果然——

“你一走就是十年，现在回来就想问这个吗？”

洛克的语气过于阴沉，让季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不……不能问吗？”

“呵。”

洛克冷笑一声，他忽然从椅子上站起，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地垂眸望着季璟，冷声道：“那如果我说喜欢上别人了，你要怎么办？大方地成全我跟别人吗？”

“呃……”季璟有点懵还有点怂，“我还没想好。”他小声逼逼道。

“没想好？”洛克从鼻腔深处挤出一声冷哼，然后一把捏住了季璟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着，“那你呢？这十年里，又结交了多少床伴？跟多少人……上过床？”

嫉妒和愤怒完全占据了他的理智，他曾无数次祈祷季璟能回来，但当他真的回来时，他又忍不住嫉妒得扭曲发狂。

十年，整整十年了！

他知道魅魔不能没有床伴，所以这十年中，肯定有别人陪在他身边，也许是一个，也许是很多个，洛克不能往深处想，一想他就要嫉妒得发疯。

季璟的眼睛此刻已经适应了昏暗的光线，现在近距离与洛克对视着，才发现那双原本清冷澄澈的灰绿色眸子竟是一片猩红，仿佛一只会嗜血的恶魔。

“咩有。”季璟的下巴被捏变了形，说话也不是很方便，他本想解释时间流速的问题，但看着洛克此刻的神情，觉得还是更直白一点比较好。

“我只跟你上过床，你要不是不信的话，可以带我去做腺体信息素样本深度检测。”

洛克松开了季璟的下巴，似乎因为他的话恢复了两分理智，但随即，他又冷笑着拒绝道：“呵，我不需要你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来证明什么。”

季璟：……那你是要闹哪样啊？

季璟手脚都被束缚住了，只能张张嘴巴，活动了一下被捏疼的下巴，都不用照镜子，就知道一定留下红印了。

“洛克，我想上厕所，我想洗澡，我还想吃东西，你放开我好不好？”季璟放软了声音撒娇道。

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足足在床前僵持了半分钟，全程死死盯着季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季璟难受地扭了扭腰，语气更软了，“洛克，你放开我好不好？求你了，我真的要上厕所，我不跑的，不信你可以看着我。”

季璟这么说只是为了取信洛克，但谁知，后者还真的这么干了。

看见洛克先是刷了虹膜，又输入了指纹和密码验证，最后才打开禁锢着自己手脚的镣铐时，季璟人都麻了。

“你不是说要去厕所吗？不着急了？”洛克冷漠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季璟主动将手搭上他的胳膊，继续用撒娇的语气道：“我有点头晕，你扶我过去好不好？”

洛克没再说话，沉默着将人扶进了厕所，甚至还亲自将人扶到了马桶上，然后，他也没离开，就这么大剌剌地站在季璟的面前。

季璟脸上露出尴尬之色，“洛克？”

回应他的却是冷冰冰的语气道：“不是你说让我看着你的吗？”

季璟：“……”

算了，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他要看就看呗，反正他俩坦诚相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样想着，季璟先是当着洛克的面解决了生理问题，又洗了个澡。

让他没想到的是，洛克竟然全程就这么盯着自己，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面对这样的洛克，季璟也没勇气让他给自己拿衣服进来，最后只穿了放在置物架上的浴袍。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地砖上溅到了些水，再加上季璟现在身体的不适，他的脚一踩上地砖，人便往前滑去，几乎来不及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