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了没有?”林晓培往凌泽手里塞了把车钥匙:“去县城里买点什么特别的送人家,道歉礼物,懂吗?”
于是,凌泽开着路虎,进了县城。
香格里拉的夏日,日落得晚,七月是传统的火把节,月光广场上立起巨大的篝火,游客和本地土著们举着火把,喜笑颜开地在一脸严肃的消防员面前载歌载舞。
凌泽开着车,躲避着息壤的人流,但没人的地方,商店也都关着门,他也只能将车停在路边,顺着人流方向,往灯火通明的地方走。
人很多,凌泽有点透不过气,但没人就没有商店,他只能小心翼翼,尽量地把自己和人群隔离开,低头侧身地躲避,顾得看路,就顾不上街边到底有些什么商店。
广场上最大的火堆完全被点亮时,人潮瞬间涌向广场,喧嚣的音乐声,卖气球商贩的吆喝声,游客们开心地叫嚷着,与炙热的篝火交织成片,暮色如昼。
凌泽像罐头里的沙丁鱼般,摩肩接踵地被拥在人群中往篝火涌去;广场中央的火光,瞬间点燃人群,在一片啸叫中,飞般地往自己蔓延来,热气扑面,凌泽瞬时无法呼吸,汗如雨下。
“凌泽!”突然有人拉住他,阮院长胖乎乎的圆脸,冒着汗,跟着音乐节奏晃动着,笑嘻嘻从自己眼前闪过。
紧接着是举着火把的刘局,一身藏式打扮,举着火把,跳得比阮院长还开心;他甚至拿了个未点燃的火把,塞到凌泽手中。
“哎,凌总,你也来玩啊。”阮院长还在跟着音乐跳,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凌泽瞬间松弛下来,往阮院长身后张望着,阮青屿是不是也在?
“小屿不在,他说放牛累,在我房间睡觉呢。”阮院长看出凌泽要找阮青屿:“别找他啦,一起跳,一起跳。”
阮院长的胖身子随着音乐晃动得灵活,甚至有些可爱,凌泽笑笑把手中的火把还给他,说自己还有事,得先走,就不跳了。
他瞄到广场边有家便利店,急急忙忙钻进去。
不过是个卖普通零食的小店,凌泽看来看去,只有巧克力是像是合适道歉的礼物,老套又愚蠢,但也别无他选。
凌泽选了盒自认为合适的巧克力,犹豫着。巧克力包装上印满了飞舞的粉红爱心,边上印着紫色的英文“love”直白粗暴。
阮青屿骂自己的那句话就在脑子里蹦出来,渣男。
凌泽突然想起,最重要的事情还没有解释,若不解释,大概送什么东西都要被丢出来。
他在便利店里来回绕了三五圈,最终站到个角落里,拨通阮院长房间的电话。
“你好。”接电话的果然是阮青屿,带着鼻音,睡意蒙眬的样子。
“阿屿。”凌泽手笼着电话,悄声喊他。
“怎么了?”阮青屿立刻跟着轻声细语,带着气声。
“有个事,挺重要,要先和你说。”凌泽干咽了下,清清嗓子。
“嗯?”阮青屿声音更小了,两人似乎在交接什么重要情报似的。
“阿屿,小丹他不……”凌泽调整着措辞,想着要如何才表达得自然,不刺激到阮青屿。
“小丹不是你儿子,这事你要说几遍呀。”阮青屿在电话那头,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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