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宝收了盒子,见楚成闷闷不乐,「陛下有心事?」
「若是你父亲逼着你再娶女子,或者纳妾的话怎么办?」
陈大宝信誓旦旦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是不会答应的。」
「那如若,小潼迫于你父亲的压力要给你纳妾呢?然后,纳了妾,他自己又不高兴了……」
「……」他家小潼那心眼小得,绝对不可能答应。
陈大宝试探道,「陛下您这说的是您和翼王吧?」
楚成允扯了下嘴角,没有否认。「怎么哄……」
「给他钱花。」
楚成允→_→
陈大宝思索片刻,「送些有意义的礼物。」
「你好好说说,什么礼物有意义?」
……
重华殿里烛火葳蕤。
楚成允穿着寝衣,坐在烛灯下,纤白的手指捏着针线,不停在一块墨色锦缎上跳跃。
小灼在一旁理线。
乱七八糟的线交织在一起,两人都一个头两个大。
如果说上次绣香囊用一个难字形容,那这次要绣个腰封,简直就是难于上青天。
要在整条腰封上都绣上图案,对于楚成允来说还不如被逼着批阅奏折来的舒服。
「陛下,不是这样的,」苏姑姑摇了摇头,「线头交接的地方,缝隙太宽,针脚要近些。」
见楚成允捻着针愁眉苦脸,「陛下,不如让奴婢来吧。」
「不成,大宝说了,要亲手绣的才有意义。」楚成允敛眉看着那惨不忍睹的锦缎,剪了线,又挑了一块新料子从头开始。
堂堂皇帝玩针线,估计是史上唯一一个。听陈大宝说,在大楚给心仪的男子绣香囊是爱意,绣腰封便是想要同对方白首不相离。
几个手指被针扎的淤青红肿,他暗暗发誓,这绝对是这辈子最后一次碰这劳什子的针线!
还有几日就是皇叔的生辰了,得赶在皇叔生辰前完成。
楚成允已经许久没有同皇叔单独在一起了。
是以,他为了给皇叔绣腰封,绣得手指都千穿百孔了,对方依旧没有察觉。
楚成允心里有些怏怏不快,几次在御书房议事时都有意无意地亮出自己的手指,而皇叔却像是瞎了眼一般。
楚成允带着一身怨气绣腰封,心里想着到时候怎么坑皇叔才够本。
……
六月二十。
信王楚成越在酒楼与人起了冲突,被人从楼上推下来,摔折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