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书坐下,轻声说自己的来意。
他来,是因为钟老。
钟老身子骨留下了创伤,现在还在医院里养着,他知道南桑的病,也知道网上的流言。
让钟玉书来告诉南桑。
不用信外面那些人的诅咒。
所谓的暗杀,只是网上的人在耍嘴皮而已。
也不用害怕法院会因为舆论而重判她,他打了招呼,最高法,只会依法对南桑进行判决。
至于她的病。
他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医生在会诊。
等到一审结束后,南桑就可以准备手术了。
让南桑这两天想吃什么就说。
因为只要是手术,就会有风险。
他不想南桑自己一个人,在病房里太担惊受怕。
南桑敛眉打断,“你能帮我个忙吗?”
钟玉书微怔,“什么?”
“带我去个地方。”
南桑是戴罪,因为生病才能在外面待着。
没有钟家或者是肖玉恒带着,她出不去。
钟玉书想拒绝。
他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对法律保有敬畏。
知法犯法的事他不能做。
尤其是开庭在即。
但……
钟玉书感觉他这辈子都忘不掉南桑伤痕累累,全身雨色的拖着腿走到他面前。
若不是景深从看守所的医务室跑出来救南桑,南桑已经死了。
用她的命,还给钟家一个青白。
用景家永世的骂名,和她自己的牢狱之灾。
还给江南景家一个青白。
他心软了,嘴巴蠕动片刻,“你想去哪?”
南桑眼底烧起了一簇火,“证据。”
“我要去找景深杀了我舅舅的证据。”
南桑手掌横卧成拳,“他该有的公道我还给他了,我舅舅的公道,他要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