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怔住。
“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你……”
南桑打断:“你的时间就跟正常公司的时间走就好。”
陈绍南微怔。
“正常公司的年假从什么时候开始放,你就从什么时候开始放吧。”南桑想了想,再说:“正常公司的年假时间都很短,如果你有事想提前回老家的话,现在就可以放假回去。”
南桑这段时间听陈绍南说了不少家里的事。
现在的人过年和从前不一样,年味很淡。
但陈绍南家不一样,他们家的所有人都很有仪式感。
尤其是过年,早早的就开始备年货。
还会自己手做一切新年要用的东西。
全家出行买新年的红衣,就连内衣和袜子都要换成红色的。
陈绍南说从他长大到现在,从没在外面过过年。
南桑以为他是想回家了。
却不是。
陈绍南说:“我想说的是,你有年假吗?如果有的话,你要和我一起回家过年吗?”
南桑怔愣住。
陈绍南抿唇:“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以朋友的身份,去我家过个年,我不想你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过年。”
南桑想说我不是孤零零的,我结婚了。
在后视镜里和陈绍南对视了,清楚的看到了他眼底的小心。
南桑和景深结婚了,就算她赌场重新开业的时候,拉着景深装得多甜蜜,大家也心知肚明,景深不爱她。
更别提,赌场那,景深后来一次没来过。
装出来的甜蜜就只是装出来的。
现在大家提起开赌场的南桑,很少会和景深挂在一起。
其实这样对南桑来说挺好的。
她最开始让景深来,只是想借他的名头,让大家知道这家赌场很安全。
让很多人和从前一样簇拥过来。
尤其是看上钟老的势力,站的更高的那群人。
而且她要的是这些人以后为她所用,而不是为景深。
景深对南桑的所作所为不关心、不理会、不参与的态度真的很好,远比南桑当初想象的还要好。
可也应证了一个事实。
而且是京市留恋赌场的人都知道的一个事实。
南桑和景深结婚不假,但他们的婚姻,空无一物。
新年就算在一个屋檐下,也实实在在的,是各人过各人的。
就像是陈绍南说的,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南桑嘴巴蠕动几秒,“快过年那会再说吧。”
陈绍南笑了,眼底像是住了一片星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