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不信我们到时候试试,两军对垒之际他肯定倒戈。”孟化鲤信誓旦旦地道。
嗯,两军对垒的时候倒戈?谁打的包票?已经说好了吗?
于是三兄弟以复杂的表情看向军师,没随军之前,他们以为打仗是一件很严肃的事,至少不会出现‘试试看’这样的儿戏字眼来着。
那是能试的吗?
万一试错了便是你死我亡的大事!
等孟化鲤也走后,小王爷不由捅了捅禛哥儿的腰:“喂,我感觉孟军师应该被临表哥骂几句,对待战事怎能如此儿戏呢?”
“没错。”禛哥儿十分同意,这位梦居士一看就是没有遭受过毒打,竟然如此不着调。
险些让人怀疑他的一战成名,是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谢珩却淡定地接受,娘说过,世界本来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很多事情都不是按照‘合理’去发生的,而是按照因果所推动的。
所以就会有很多不合理但大行其道的情况发生。
譬如按照常理,是不是越努力劳作的百姓就越有钱?然而事实却是,越劳作的百姓赚取的钱越少。
如果他们有钱就不必努力劳作了。
所以越操劳反而过得越贫穷,这就是个极其恶劣以及非常操蛋的悖论。
当然了,谢珩也不认为爹是靠运气打赢的胜仗,实力还是排在第一位的。
南方,镇南将军确实降了。
没错,他懒得打,只有自己手里这些兵马,是平定不了整个南方战乱的。
倒不如‘诚心’投降,一起吃酒喝肉骂宣和帝,再骂骂谢韫之这个伪君子,然后等对方的大军杀过来,再一起平乱。
镇南将军是这样骂的,凭什么谢韫之就是镇国公?
而他辛苦多年才爬到镇南将军的位置,继续留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蹉跎,坊间连个他的传说都没有。
“连个破军师都比我有名,你说我能不恨他吗?”镇南将军看着眼前的封随月道。
暗想,原来湛州眼下做主的一把手并非周元聘那个叛官,而是这位名不见经传的神秘人。
“看来谢韫之果真是个伪君子。”封随月扇着扇子道:“竟然逼迫郑下跪效忠,否则便杀无赦。”
眼下他已经改头换面,有了新的清白身份,自从乱世伊始后,也一直用新身份做善事,出钱出粮救助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