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士衬衫的样式都很简洁,只有卡文迪许这种精致讲究的,会件件都不一样。
他给她看领口上的绣花,她嘴唇离他很近。
“a。a。c。”
艾丽西亚念了出来,“是我的名字吗?”
“嗯。”他捧住她的脸,靠近吻了一下。
他从头脱了衬衫,身躯修长,体温滚烫。
艾丽西亚总是嫌弃,他抱着她太热。
但是夜里冷起来,又喜欢他抱她。
她把他推到床上,观察着皮肤的痕迹。很年轻,很滑,富有弹性。
她摸过的地方,都能看到肌肉线条的滑动。
背后看了,没有伤疤。
他压着喉底的笑容。
艾丽西亚如他所愿,很喜欢他的身体。他目光追随着她。
“你不是上过战场吗?”
她摸着他,他身上随着呼吸起伏,克制又渴望。
“是,作为副官。当时太年轻了,恢复得很快。”
他给她看手臂内侧浅淡的白色,这里曾经嵌入过一枚弹片。
他说那时要是骑马再快点,那枚炮弹正巧落到他头上啦。
他没有夸耀过。
贵族尚武,他们的头衔和领地基本都是祖辈凭借军功得来的。
对于年轻气盛的男孩,尤其是次子们来说,都渴望能上战场建功立业,宣泄多余的精力。
但战争不是玩笑,也不仅是鲜花和荣誉。
不少不幸中弹的,为防止感染,都要截肢,还有的伤了眼睛,落下手颤腿瘸的毛病。
卡文迪许很幸运,或者说他作为堂叔的继承人,必须保证安全,放弃了这条路。
他的人生从一出生就有限制。
老德文郡公爵只有伯林顿伯爵这一个弟弟,还有妹妹,嫁给了波特兰公爵。
伯林顿伯爵子嗣颇丰,可除了卡文迪许的父亲,其他三个叔叔结婚都很晚,最小的那个到现在还未婚。
这意味着,艾丽西亚只有这位年轻的堂兄年纪相当,其他的,她最大的堂弟,现在才六岁呢。
他们俩作为家族内唯二的血脉,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威廉。卡文迪许不能有任何意外,他逆反从军,去了战场的那几个月,以调回告终。
所以,他一边心里要对他堂妹负起责任,一边又很讨厌她,他想不通,为什么这个比他小九岁的女孩,会是他的妻子。
她才那么一丁点大,却决定了他未来所有的可能和走向。
这在他十四岁之前毫无影响,直到哈廷顿侯爵的妻子,被诊断再也生不下个继承人。
他其实并不需要德文郡公爵的爵位和土地,他本来就会是伯林顿伯爵,还有一笔要继承的庞大财产。他们家族里两个未婚的亲属,已经给了他每年六万镑的收入。
——虽然他母亲对此很执着。戴安娜夫人一直耿耿于怀,她父亲的爵位给了堂弟,而不是她的男性子嗣。
卡文迪许把这看成负担,可为了法理只能继承。放弃的话要顺延到他叔叔,天啊,他叔叔当时28岁,还没结婚呢。
指望未来还没准的堂弟做什么吗?
他困惑不解,他开始说服自己关照她。
威廉。卡文迪许庆幸自己选了这条路,他发现责任原来还能转变成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