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躺床上没多久,景深就去落地窗开窗户站着抽烟。
烟味汇入雨中,加上房间大,闻不真切。但雨水哗啦啦的声音扰得人不得眠。
景深把烟头丢了,关上窗户。
南桑看了眼他黑暗中显得莫名萧瑟的背影,掀被子重新睡了。
隔天起来的时候,酒店的住户闹了起来。
酒店断电。
一楼被淹到出不去,酒店很多饭菜供应不上。
有顺着水下到地下车库的人上来说地下车库被淹了大半,雨再下下去,没买水险的车全都要泡坏。
上下三层楼的人齐聚大厅,叫嚷着什么时候能停雨。
政府的人为什么不管。
警察为什么不来?
泡坏的车谁负责。
为什么南城受灾这么严重,网上到现在半点新闻都没有。
发到朋友圈的视屏,发到微博的视屏和求救为什么都被屏蔽了。
是不是他们死在这,最后都会被压下去。
南桑环视大厅乌泱泱愤怒到没了体面开骂的人。
再看向窗外不断的大雨。
掌心不安到溢出了汗。
转身想回房间。
腰间被摸了把。
南桑侧目,身后贴上一个宽厚高大的身子。
江州在人群的遮掩下从后面搂着南桑的腰,唇贴着南桑的耳畔低语,“景深又去找我的人了。”
南桑睫毛轻颤,把出来前握住的水果刀重新塞进袖管,“你知道?”
江州声调懒洋洋的,“那么大一个黄色皮划艇在雨里朝机关大楼划,跟不要命似的,我瞎还是傻?”
南桑没说话,任由江州的手不规矩的扯开她的衬衫下摆,朝里探。
江州唇齿轻启,咬住南桑耳垂厮磨,呢喃道:“景深说给他三天的时间考虑,其实是在利用我。”
南桑环胸遮挡他明目张胆耍流氓的手,平淡道:“利用你什么?”
江州的呼吸粗重了,哑哑的说:“利用我压舆论,让南城受灾的事不闹大,不惊动上头。然后去找我的人,想背着我磕下他,让他私自和他签合同。”
南桑心口猛的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