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若无人,丝毫不在意尖叫和议论。
“哇那个不会是徐主任吧?”
“我眼晕了还是他变身了?”
“他的练功服呢?”
“我去,眼镜好适合他!”
“斯文败类啊徐主任帅死了!”
“苦行僧下山还俗了?”
时桉靠过来,问陈小曼,“这个徐主任是那个打太极拳、会功夫的徐主任吗?”
陈小曼眼睛里冒星星,“没错,是他。”
时桉听陈小曼提过,中医科的徐主任,穿练功服步行上下班,打扮特仙风道骨,据说还会功夫。时桉还想跟他学两招呢,又怕他像钟严一样可怕,至今没敢搭讪。
西装背影渐行渐远,时桉感叹,“武林大师穿这么帅,是去结婚吗?”
“别乱说,徐医生还单身呢。”陈小曼用手包着脸,“但他今天太帅了,我已经选不出,他和钟老师谁更胜一筹了。”
“要是再加上梁医生。”
“哎,好难,难上加难。”
时桉无法共情陈小曼的烦恼与快乐,但钟严呵斥的声音,绝对不如听八卦顺耳。
“都没事干?”
“闲得慌是吗?”
大魔头出没,寸草不生。
众人四散而逃,急诊大厅恢复平静。而钟严的目光,还留在徐柏樟消失的区域。
十分钟前,梁颂晟刚来找过他,向他询问:未婚夫可能早恋的解决方法。
问题抛出时,钟严脑干差点烧干了。
他们相识十几年,梁颂晟就如传言所说,老古董一个,除去工作,唯二的爱好是收集玉石字画和品茶,从没听说他和谁有感情瓜葛。
梁颂晟的故事还没消化,徐柏樟又穿成这样,大摇大摆出现在门诊大楼。
穿西装打领带就算了,他个能当飞行员的视力,戴什么眼镜?
三人聚会,迫在眉睫。
*
傍晚,市中心清吧。
三个男人坐在卡间。
钟严端着瓶啤酒,分别和茶杯、保温杯相碰,“你俩算过没有?咱仨多长时间没聚过了?”
梁颂晟抿了口茶,“太忙了。”
“打住,少找借口。”钟严扫视身边,“来吧,谁先招?”
徐柏樟面不改色,“招什么?”
“少装傻,你前两天穿西装招摇过市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钟严直截了当,“我可听说了,实习护士跟疯了似的,连夜排队抢光了你的号。杨院长气炸了,把护士长骂了个狗血淋头。”
提到这里,徐柏樟不免头疼,“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钟严:“你也金屋藏娇了?”
徐柏樟:“什么叫也?”
钟严指着身边,“这个老古董,不仅金屋藏娇,还老树开花。”
“医院门口的房子不住,特意搬到那么远的别墅。”钟严瞥他,“美其名曰,怕他家的小未婚夫住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