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耳边传来呕吐声。
单薄身影撑在水池,垂着脑袋,摇摇晃晃。
近距离才发现,对方长得很白,黄色头发懒洋洋贴在鬓边,耳根醉得严重,新鲜得能滴血。
按在台面的手臂很细,力量倒是不小,透过皮肤,能看清动脉血管。
脉搏平稳,心率正常,身体健康。
等他吐够了,钟严递纸过去,“早点回去吧。”
黄发青年抓到了钟严的手背、手腕还有空气,第四次才接到纸,“谢谢。”
等他转头,钟严看清了五官。
发型像时尚青年,却长了张稚嫩的脸,要是不染发,穿上校服,跟中学生没区别。
还真是个小孩。
钟严他在眉眼间多停了两秒,怪不得那么多人搭讪。
对方也在看钟严,直勾勾的双瞳落在胸口,恨不得长在上面。
钟严为衣衫不整感到抱歉,低头收拢衣领,却猝不及防被人反扑,整张脸埋了进来。
“干什么?!”
钟严始料未及,腰被用力抱紧。
小黄毛压在胸膛中间,嘴唇和鼻尖的热气循环扫上来,“你怎么才来啊?”
钟严把人往外推,“你谁啊!”
“你别不要我。”小黄毛不光说,手也不老实,揩油似的来回摸,“你说这里是我的,这里也是我的,还有这里这里都是我的。”
钟严的怒火要压不住,“我只说一遍,松手。”
小黄毛抱得松了点,仰着下巴,目光挪到他头顶,眨眨眼,迟疑半会儿,变了脸,“您真这么老啊!”
钟严:“……?”
“怎么全白了。”小黄毛边说边抓他的头发,难受是真难受,伤心是无比伤心,“一根黑的都没有了。”
“……你大爷!”钟严扯掉脑袋上的手,“别乱抓。”
小黄毛执着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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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严:“叫哥!”
小黄毛倒是听话,“哦,哥。”
“这还差不……”钟严反应过来,我跟一个小孩耗什么呢。
他后退半步,把黏着的人往远处推,“少套近乎,我不认识你。”
小黄毛委屈成落魄小狗,“哥,你又不要我了。”
钟严头发丝都在冒火,“你是不是有病,谁……”
话没落完,小黄毛再次扑进来,对着他左胸,上去就是一口。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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