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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跑到了家里,她才算是松了口气,她连忙回身关紧了门,还插上了栓。
“巧云,咋这时候才回来?你爹还说让我去找你呢。”是江昌的声音。
这几天江有才跟他娘去了外婆家,换成了江昌早晚来弄江顺解手,擦身子。他正准备背江顺进屋,就见巧云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还赶忙上栓,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巧云的心砰砰直跳,一半儿是跑回来累着了,一半儿是被吓的,她没顾得上答话。
“巧云,你咋了?”江顺看出女儿情绪不对,再次出声问她。
遮罩月亮的乌云不知何时已散开,院子里一片月辉,月光下巧云的脸有些白。
巧云平复了下心情,慢慢走过去道:“我去地里看庄稼,回来的路上遇见一个女人跟着我,把我吓到了。”
江昌嗐了一声,轻松道:“瞧你,没准儿是谁过路呗!”姑娘家就是不经吓。
江顺没有说话,他看女儿的神态不像是疑神疑鬼的样子。
果然巧云摇头,说,“不是过路,我跟她说了几句话,听声气不像是咱们村儿的人。”
而且那女人说话躲躲闪闪的,并没有说清楚她到底是谁,又为啥跟着她,如果真是过路的人,那她大大方方地说就是了呀。
江昌这才细问,“你说说当时的情形,是在哪儿遇见的?”
巧云将情况说了一遍。
江昌微不可见地皱眉,这样听起来是挺奇怪的,总不可能是鬼吧,他不信鬼神。
那是有啥居心叵测的人要害巧云?这好像也说得通,一直以来打巧云主意的人就不少,就说那张家,不就一而再地来烦人嘛。
尽管对方是个妇人,也不能掉以轻心。
江昌道:“你这段时间不要再走夜路了,天色只要擦黑一定要回家,白天能和人同路走就同路走,晓得了不?”
巧云:“嗯。”也只能先这样了。
“来,阿顺,我把你背到床上去,一会儿叫上俩人去那地方瞧瞧。”江昌半蹲着身子,等江顺的手搭上来。
江昌虽然瘸了一条腿,可常年种庄稼的人身上还是有一把子力气的,把江顺稳稳地背回到床上。
安置好江顺后,巧云把江昌送出去,然后插好门栓。
她去了她爹卧房,问他要不要喝茶水,江顺摆摆手,“甭管我了,早点去睡吧。”
“对了,要不要把素花叫来陪陪你?”他怕她一个人害怕。
“不用了。”巧云出来洗漱好回了房。
现在她已经不咋害怕了,细想想,那女人对她好像确实没啥恶意,只是古怪得很,她先前是被自己心里的想象给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