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顺便聊了聊周助理那天晚上是怎么回去的。”
视线中,辛迢阙的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他态度自然地将水杯放回原处,然后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神态自若,语气也很正常,没有过多的解释和增添。
难不成辛迢阙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洛茨有点想不通,于是又喝了口酒。
在他独自沉思的时候,孟简问辛迢阙要不要喝一点,然后被拒绝了。
“我下午还有工作,”辛迢阙说,“一会儿就走。”
“大忙人啊!”孟简咋舌,“行,随你,话说你奶奶是不是快生日了?”
“嗯,还有不到一个月。”
“说好怎么办了吗?有需要尽管说哈!”
两人旁若无人地聊起了闲事,孟简没在碰酒,辛迢阙也没有动筷子的意思。
没有参与进谈话的洛茨竖着两个耳朵,听得很认真。
他不觉得酒难喝,就跟人聊天的时候手里总得有点儿什么东西放嘴里一样。他听着辛迢阙和孟简聊天,一口接一口地喝酒。
等一杯喝完,还给自己满上了。
辛迢阙一直关注着他这边的动向,确定自己刚才的表现没有引起洛茨的疑心以后,他放松了些。
再加上洛茨的表现很镇定,辛迢阙还以为他酒量很高。
曾经和季为檀的一次交流在他脑海中短暂地回溯了一下。
季为檀曾提过顾慈酒量不好,让人别灌他。
辛迢阙的目光停留在洛茨的眼尾,那里又红了,不过相对于前几次的艳色,这次要淡一些,像桃花花瓣的末端。
顾慈能在盥洗室把人打成那样,私底下酒量好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辛迢阙这么想着。
然后他发现他错了。
第一个意识到洛茨状态不太对的是孟简。
“他怎么一动不动?”孟简向前探身,伸手在洛茨面前晃了晃,“顾慈?顾慈?”
坐在桌边的人呆呆地盯着那只手看,不说话。后面好像是被叫烦了,抬手把孟简的手挥到一边去,勉勉强强地“嗯”了一声。
孟简坐回原位,声音有点僵硬。
他告诉辛迢阙自己的发现:“他好像醉了。”
辛迢阙:“……不用你说,我看得出来。”
头有点疼,不清楚是药效发作还是怎么样。辛迢阙叹了口气,问:“你带他来的?”
“啊,对。”把人带来,还给人喝醉了,孟简也很心虚,他开始研究那瓶酒。“度数也不高啊,他喝了几杯?”
时刻关注洛茨动向的辛迢阙给出答案:“两杯不到。”
他又叹了口气,盯着孟简,眼神很严厉。
孟简:“……我记住了,以后不会给他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