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尔笑而不语,走向沙发,帮着胡采芬把旧挎包里的东西往新包里倒腾,趁胡采芬不注意,顺手把一个拇指大小的迷你录音笔装进了包包的夹层里。
她并不指望录音能助她离婚和夺产,但她要知道兰茵那边的动向,目前胡采芬是唯一的途径。
老太婆经常去那边看小孙女。
沈青尔满眼都是笑意:
“妈你背的这款包,是新款,比你们领队有范儿。”
胡采芬合不拢嘴,也顾不上阴阳她,背着新包,站在穿衣镜前左看右看。
她又去卫生间拿了抹布,假装开始打扫卫生。
一个小录音笔哪够,这个家里,才是监听的重点。她要把俩个老东西和秦小午的动向掌握得一清二楚。
趁着胡采芬和秦玉祥没注意,她把一个粘胶式录音器粘在了茶几底下的暗槽里。
做完这些,她假装又擦了擦茶几和柜子,拿出手机看了眼,“呀”了一声:
“呀!我得走了,瑞恩班级家委会有事,我得去找老师一趟。”
说着,扔了抹布,就拎起包往外跑。
胡采芬正坐在沙发上涂指甲油,还等着儿媳妇打扫完卫生给做午饭呢,但一听说是找瑞恩老师,她也不好说什么。
在胡女士心里,儿子和孙子的事,比天都大。
“哎,你回不回来给我们做饭了!”胡女士不满的冲着那背景喊了一句。
没得到回答,只有门“咣”的一声撞上。
……
从公婆家出来,沈青尔叫了一辆车,直奔海医三院。
骄阳似火。
至于为什么要去医院,说起来真是一个令人心碎的沉重话题。
上一世,闹离婚的前三年,她一直对秦也抱着希望,希望他念在一日夫妻百日恩,念着瑞恩还小,能回心转意。
就算后来得知兰茵和私生女的存在,她愤怒心碎,依然寄希望于给点钱,把兰茵打发了,秦也就可以回到她身边。
不舍得放手,所以在离婚大战她一直被动。
离婚闹到第4年的时候,她觉得累极了,不堪重负。那时秦也已经明目张胆的两个家两头跑,甚至对她说:
“命运是公平的,你想享受富足的生活,就必须与这个世界分享某些东西。没有人可以什么都得到。”
就在那一年,她的身体经常莫名在非经期流血,小腹坠痛,年轻时她的姨妈就不准,还有痛经,她以为是更年期综合症。
正好秦也公司有员工家属免费体检的福利,合作的还是知名体检公司,于是,她就让秦也帮她约了体检。
一周后,检查报告直接发给了秦也。
她拿到秦也给的纸质报告时,特意看了妇科的部分,显示没问题,只是子宫里有两个良性的肌瘤。
但是身体的不适如影随形,她表达了自己对体检准确性的怀疑,秦也于是又主动带她去一家私立医院约了妇科专家号,让她去专科查一下。
那家私立医院秦也有熟人。
那时她以为秦也还是在乎她的,对秦也又抱了希望。
秦也的确对她的病很上心,带她去医院,第二天替她拿报告,替她咨询检查结果。
回来给她的答案依然是“没事。”
还说什么更年期身体总会有不舒服,让她别放在心上,放松心态。
还从医院给她带回来几盒调理更年期激素水平的药,让吃半年后看情况再去复查。
因为得知自己的身体“没事”,那些药她只吃了两个月就停了,再痛经的时候就吃布洛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