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午承的酒醒了一些,却似乎忘了他睡着之前的事,抬头问身旁的佣人:“怎么水里还有个东西?”
“先生,是蔓蔓小姐。”
“蔓蔓?”奚午承却是一惊,“她在那里做什么?”
“在游泳。”
奚午承冷哼一声,掀开毛毯,起身朝室内走,说:“叫她起来,回房间睡觉。”
奚午蔓被佣人从水里捞起时,身体已由剧烈的刺痛转为麻木,完全失去了知觉。她的大脑昏昏沉沉,勉强能判断她被两个人裹上厚厚的毛毯,从室外抬进室内,从一楼抬到二楼。
她被轻轻放在自己卧室的床上,听见佣人离开的脚步声,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然后门被打开,沉重的脚步声携着酒精味靠近。
她感觉不到手被抓住,也感觉不到落到脸颊与颈侧的吻。她只是因浓烈的酒味感到反胃,不自觉说出了一直徘徊在脑海中的两个字:“恶心。”
她无力的声音实在很轻,奚午承还是听清,顿时停止动作,直视她目光涣散的眼睛,确认般问她:“你说什么?”
奚午蔓感觉眼前有一层冰,她看不清奚午承的脸,而且她真的很累,懒得再重复刚才那两个字。
她的沉默成功激怒奚午承。
他熟练地抽出腰间的皮带,一下下抽打她灰白的身体,口无遮拦,有天没日。
奚午蔓完全无视了他的辱骂,缓缓闭上眼睛,突然想,就这样死去就好了。抽打声却突然消失,奚午蔓听见半掩的门外传进钱莫贪的声音:“少爷,再打下去,她会死的。”
然后,是久久的静默。
她知道奚午承离开了,钱莫贪跟在他身后,他们轻轻带上房门,温暖的卧室里弥漫着血腥味。
身体慢慢开始发热,逐渐变得滚烫,奚午蔓反复睡着又醒来。她在迷迷糊糊中听见自己痛苦的呻吟,又不确定她听见的是自己的声音,就像她感觉到有人为她搽药、推拿、盖被子,又喂她喝下汤药,却不确定那不是梦。
接下来一周,她大多时候躺在床上。钱莫贪说,她身体状况不太好,先休息一周看看情况。
而自高烧退后,她就基本没闲着,躺在床上用平板画草图,或看有颜洛秋参加的访谈类综艺节目。
除了颜洛秋的颜和新剧,奚午蔓从不在意她所参加的综艺其他内容,可她在最近一次访谈综艺上与主持人的一段对话,却引起奚午蔓的注意。
“在C市的音乐节开始之前,你在A市国际机场和M集团的小公主奚午蔓闹了矛盾,有人认为你是故意博人眼球,为了蹭奚午蔓的热度上热搜。”主持人说。
“我和奚小姐确实,在机场发生了一点不愉快,不过我想,奚小姐当时只是心情不好,所以我并不会和她计较。”颜洛秋语气始终温柔,很符合她出道就立起的温柔美少女的人设,“但是,关于我蹭她热度这件事,我想我不用解释。以我现在的咖位,都是别人蹭我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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