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没有一辆空车,云徽看了眼他的手,“你的手。”
许清屿拎着钥匙,扬唇笑得散漫,“握个方向盘还不成问题。”
“谢谢。”
赵浩轩站在路边挥手,看着黑色轿车驶远才转身回家。
夜晚车流拥堵,车里开着空调,贴着防晒膜的玻璃摇上,将热气隔绝在外面。云徽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前方亮着一辆接一辆的车尾灯。
车内很沉默,沉默得云徽有些紧张,余光瞥到许清屿往这边看来,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收紧,很快他又收回视线。
不是在看她。
只是在看后视镜。
云徽舒了口气,将目光投向窗外,曲京的夜晚很热闹,霓虹闪烁暖灯如海,或闲散,或着急,或生气,每一个人的步伐皆不同。
车子驶进隧道,窗外景物变成隧道的水泥墙,透过玻璃她看见男人线条流畅的侧脸,眉骨深深,眼尾狭长,挺鼻薄唇,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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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会把关于他的一切都烂熟于心。
他的星座,性格,眼型。
许清屿是标准的瑞凤眼,眼有眼光,流而不动,迷人而富有魅力。
是瑞凤眼,也是许清屿。
她看着不断倒退的景物,问,“你的手怎么样?”
许清屿手肘悬空在车门边沿,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黑色方向盘,单手打了个圈,声音淡淡,“差不多。”
差不多是个什么意思?
“你换纱布了吗?”她问。
“没有。”
没空,也懒得换。
云徽蹙眉,“在伤口愈合长肉之前,纱布每天都要换。”
许清屿抿唇,没说话。
途径一家药房,云徽让许清屿停了车。
车窗摇下,热气迎面袭来与车内的冷气形成强烈反差,宛如冰火两重天。他点了根烟,尼古丁烟草的味道涌入口腔,烟雾萦绕,像是在眼前蒙了一层薄薄的膜。
隔着这层膜,他看见纤细的身影站在白炽灯下,从药房店员手里拿过一个袋子,她眼角微弯,像在道谢。
她拎着袋子朝这边来,车门被重新打开,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雪梨味。她皱了下眉,将车窗摇下一点。
“手伸过来。”
他依言,左手掸了掸烟灰,将其碾灭扔进烟筒。
袖子推到手肘处,白皙青葱的手指捏住死结的两端,拿出剪刀剪开。
她给他涂了药,药物的刺激性涌入鼻尖,将雪梨味彻底掩盖,伤口发出抗议抵触的痛感。
“这个能促使伤口早点愈合,太痛的话记得给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