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把电话挂断,脑袋朝后,看向外面淅淅沥沥下起的雨,闭眼睡了。
隔天南桑去医院。
景深却在昨晚就已经出院回家了。
她坐车去找。
在阳台那看到了景深。
脑袋上绑了圈绷带,抵着落地窗,半坐半靠,像是睡着了。
南桑朝前走了一步。
只是一步,景深睁开眼,眼圈红艳。
他看了她几眼,轻揉眉心,“回去吧。”
南桑朝前走的步子顿住。
景深说:“南镇被我送进去了,婚礼当天能出来。”
他手放下,平静的看向南桑:“我和南初的婚礼,五天后举办。”
南桑原地站定没说话。
景深背靠落地窗。
一条修长的腿屈起,脑袋微伸,点了根烟,浓重的烟圈喷洒后,他脑靠窗户,平淡道:“你自杀一次,南初自杀两次,你名声尽毁,南初比你更甚。”
“你骨折,赵欣骨折,你被南煜泼了杯牛奶,南煜到现在还在医院里因为车祸受惊待着。”
“至于南镇……”景深顿了几秒,看着南桑,古井无波道:“你的人都在里面,他在里面的这五天,随你怎么处置。唯一一点。”
景深背后是雨后的灿烂阳光,但因为他背光,眉眼未曾被光亮点燃半分,黝黑到阴暗:“到此为止了。”
“南桑,别再蹦跶了。”景深说:“你很像个跳梁小丑。”
南桑转身走了,开车去医院。
坐下后开口:“你哥进去了,被景深送进去的。”
南初侧目看向她。
南桑取出婚礼场地的布景图,屈开放在她面前:“我会在你和景深的婚礼上,在这里……”
南桑一一指,温柔又有耐心的说:“全部装上显示屏,播放你之前的那些丑事,我会把你的照片,复印后发给每一个去参加你们婚礼的宾客,告诉他们,你是南初,你不止和健身教练有一腿,你还和你老公的朋友……”
南桑温柔又有耐心的说了很多。
说到口干舌燥后不说了,从包里拿出弹簧刀,放在眼神已经涣散的南初手里,轻声蛊惑:“杀了景深。”
南初愣愣的看着她。
南桑说:“我以我去世的外公舅舅母亲之名发誓,杀了景深,只要你能做到,我不会让你蹲监狱,还会给你一个崭新的身份,给你一笔钱,让你去一个没人能找得到的地方结婚成家,还做从前那个端庄秀丽的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