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都这么说了,霍子潇自然痛快答应。“好,你说吧,想让叔叔做什么?”明朗抿了下嘴,对霍子潇说:“叔叔,我明天下午要去参加演讲比赛,上午我想在家练习演讲稿,你帮我问问医生,我可不可以等下午演讲结束再来输液?”这根本不算什么大事,甚至不需要问医生,霍子潇当即答应下来。看到儿子对自己的事情有着明确规划,不想做的事情,比如输液打针,他也没有想过逃避,霍子潇这一刻是无比欣慰的。见明朗精神不错,早上试体温也不再发烧,霍子潇在明朗输完液后,就带着明朗去了医生的诊室复诊。他请医生重新评估了一下明朗的病情,看看还需不需要继续输液。如果不用输液,孩子演讲完直接回家,免得再来医院折腾。医生评估之后,说明朗再输一天就是巩固治疗效果,如果不想输,也可以不来,但不能着凉,要注意休息,补充营养。霍子潇一一记下。明朗开心坏了,当即对医生说:“谢谢医生姐姐。”小家伙长得帅,嘴巴还这么甜,把那位年轻的女医生哄得笑容满面。“好啦,跟你爸爸回家吧!”明朗脸一红,喏喏道:“他不是……”他声音小,医生低头写病历,没听清楚,抬头问他:“你说什么?”明朗摇摇头:“没,没什么。”霍子潇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默默对儿子说,别着急孩子,只要我们一起攻克了你妈妈这个难关,咱们父子就能相认了。到时候,你就不用再对任何人解释什么了,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喊爸爸!霍子潇想象着那一天的到来,心中光明一片。从诊室出来的时候,程阮也来到了医院。看到霍子潇还在,几分诧异,几分警惕,当然更多是感激。感谢他陪明朗这么长时间。语言里的客气,态度里的疏远,就好像昨晚紧紧缠在他腰上的,不是她。明朗想去洗手间,霍子潇和程阮在走廊里等着。霍子潇:“出门前没有照镜子?”程阮莫名看他一眼:“什么意思。”霍子潇目光落在程阮脖子上,坏笑道:“这里有好几块痕迹。”程阮一愣,连忙拿起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当做镜子,看看自己的脖子。她的脸一下子红了,怨念地瞪了霍子潇一眼。那是他前一天夜里留下的吻痕。她赶紧把头发散下来,长发堆在脖颈处,遮挡住了让人脸红的吻痕。霍子潇的心情好了许多。脸红就对了,本来就是不清不楚的关系,何必一副随时跟他划清界限的样子。“对了,明天下午明朗参加比赛,上午他想在家练习,跟我说能不能比赛完来输液。我去问了医生,医生说可以不输液了,但要多休息,多喝水,吃一些蛋白质的食物增加营养一,绝对不能再着凉了。”程阮点了点头,表情有些纠结和懊恼。霍子潇不问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肯定是在懊恼自己这个妈妈当得失职,还不如明朗刚认识了两天的“叔叔”考虑周全。霍子潇便说:“你又要工作,又要带孩子,已经做得很好,不必苛责自己。”“谢谢。”程阮低下头,眼圈泛红,“我是说,你对明朗做的一切。”霍子潇摆了下手:“客气什么,他身体里也流着我的血,这是我这个当爸爸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