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念:“。”
桑念:“谁要死了?”
宋揽风:“你。”
桑念:“我要怎么了?”
宋揽风:“死了。”
桑念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宋揽风道:“你是否患有心疾?”
桑念点头。
“那不是心疾。”宋揽风轻声道,“那是蜉蝣梦。”
桑念更加茫然:“蜉蝣梦是什么吗?”
“一种蛊。”宋揽风道,“发作时会令人血液冰结,心痛如绞。”
“中蛊者如同蜉蝣一般朝生暮死,故名蜉蝣梦。”
“可我已经活到了十七岁。”桑念不解。
宋揽风浅笑:
“我也正在疑惑,你为什么能活到现在。”
桑念想了想,道,“我从记事起就在吃药,消耗了无数天材地宝,或许是与这个有关?”
宋揽风屈指敲敲座椅扶手,温声道:
“过来,我为你把脉。”
桑念站在原地没动。
他长长的睫羽倾覆而下,半遮了眼眸,“念念,我与你母亲镜弦师出同门,不会害你的。”
桑念一怔,想起言渊说过的话,赶紧打听道:
“镜弦——是个怎样的人?”
宋揽风弯了弯嘴角,视线落到虚空中,仿佛跨越时间,又回到了许多年前。
他眉目温柔:
“镜弦十二岁拜入逍遥宗,成了我的师妹,加上言渊,我们三人朝夕相伴,形影不离。”
“她性子活泼,常常捉弄长老们,却于剑道一途天赋极高,是百年内逍遥宗最有可能飞升的弟子。”
“若不是她后来离开了逍遥宗,如今的宗主之位,轮不到我来坐。”
桑念问道:
“她为什么要离开逍遥宗?”
宋揽风道:
“她只说自己爱上了一个人,要为了他离开,可不久后,她的命灯便灭了。”
人死即灯灭。
桑念忙道:“你们知道是谁杀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