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看照片中的刀疤脸:“他是谁?”
“京市东郊的地头蛇。叫翔哥。”
南桑掌心溢出了汗,“那个因为对女人用强,被抓了四次,又被放出来的翔哥?”
而且当年抓他的人是景深。
这人和景深有旧怨。
现在如何南桑不知,只知道他的戾气很重。
“是。”忠叔深深的看了眼南桑:“你该知道,浅姐已经洗白上岸,不缺钱。南家的东西虽然庞大,但对她并没有吸引力,所以,你要向她证明,很多事你自己可以做到,并不需要她像带孩子一样亲手带你,她讨厌一切麻烦。”
南桑握着照片的手微紧,开口:“她和我舅舅到底是什么关系?”
忠叔沉默几秒,“他们在一起了十八年。”
南桑怔了好大会,“浅姐今年多大?”
忠叔多看了两眼在灯光下,眼眸还算得上干净的南桑,嘴巴蠕动半响,隐晦道:“你舅舅比她大六岁。”
南桑的舅舅去世时四十不到。
相恋十八年。
意思是二十二岁和杨浅在一起。
而他比杨浅大六岁。
南桑回忆起从前景天混乱的私生活,愣在原地。
忠叔最开始是景天的人,是被派到杨浅身边来的。
说不清心里在想什么,低低的叹了口气:“回去吧,如果……”
如果做不到就算了,换个城市重新开始,你才二十三岁,一切都来得及。
最后也没说出口,转身走了。
南桑在天色再次黑透后去了偷渡来的港口。
眸光晦涩难辨时。
船只靠近。
南桑跟在排队的人后面准备登船。
密密麻麻的脚步声靠近。
南桑回眸。
一眼看到不远处黑衣素裹的景深。
他身后跟着十几个穿着整齐的黑衣大汉,靠近后原地顿足,转动了瞬脖颈,盯着南桑,眉骨压下,在眼帘下,打出一片阴郁到可怖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