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他这一句,把顾念云整颗心都吊了起来。
楚行云露齿一笑:“只是您身子之前受了寒,如今也不能说保养好了十分,还要多多注意,吃几个安胎的方子为宜。”
听他这么说,顾念云等着下文。
这些都是她早就知道的,刚刚楚行云那样沉吟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只是,总不会就说的这个吧?
等了半天,她却也不看楚行云再说什么,反而是自顾自地提了毛笔开始写安胎方子。
顾念云不禁愕然。
“没了?”
“哦?”楚行云挑起眉毛,看了顾念云一眼,“难道侧妃还希望我给你再诊治出五六七八条毛病来才行?”
顾念云只觉得恨得牙根痒痒……
这人,刚刚绝对是故意的!一定是为了报复之前她的那句话!
楚行云看着顾念云分明气得够呛,这才轻笑一声,回头去继续写那几张安胎方子。
顾念云现在怎么看他都不顺眼,连带听着这人吩咐白诗诗的注意事项,也听出一丝幸灾乐祸的样子来。
“寒性的东西万万不能吃的,具体什么东西我都写在上面了。绿茶最好也不要喝,平日实在要喝的话,可以大枣数枚泡水喝,不可加红糖,只能加糖霜……”
他说的注意事项格外多些,白诗诗光凭着听哪里记得住,赶紧上前拿了楚行云的纸笔记录下来。
楚行云说了这么一大堆,本来就有为难顾念云的意思。不过,他却是没想到,不过是顾念云身边的一个嬷嬷打扮的年轻侍女,居然也会提笔写字?
好奇地凑上去看了一眼,他发现白诗诗居然写得好一手簪花小楷。
白诗诗匆匆记录完刚刚他说的话,有些好奇地回头,想问问这大夫怎的不往下继续说了。一回头却诧异地看见楚行云的头正靠过来,不禁脸一红往后躲闪了一下。
顾念云看见这一幕,有些好笑,怕白诗诗尴尬,却没出声挤兑楚行云。
倒是白诗诗,大着胆子说了一句:“楚大夫,还请您站远一些,这么近不方便我写字。”
楚行云大为尴尬,嘴上却解释着:“我只是看你这一笔字写得不错……”
白诗诗虽然写得一手好字,诗画一途上更是足可以被称为才女,可是她却从来不用这些东西自夸于人前。
如果她和小姐一样,是生长在家境优裕的家庭里,从小到大学了这些倒也罢了。
当初老鸨子招人教她这些,不外乎是为了勾搭男人。
所以,每次有人提起这些,白诗诗都难免没了好脸色,她倒是宁肯自己和瑶华一样识字不多,可是却清清白白地有个好出身。
“这位楚先生,还请放尊重些。”
顾念云虽然平时没见过白诗诗跟人黑脸,可是现在也看出了她一身的不自在,赶紧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