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厌。”靳玄野不怒反笑,“我真该将你毒哑。”
陆厌不明所以地道:“我这提议不好么?俞姑娘风姿楚楚,不论是年龄抑或家世皆与你相当,双方长辈亦是世交,你们俩人端的是一双璧人,佳偶天成,若能结下两姓之好,不是皆大欢喜么?且俞姑娘有心于你,你亦对俞姑娘颇有好感不是么?”
“陆厌,你曾再三间离我与俞姑娘,今日为何帮她说话?”靳玄野尽量平心静气,以防又将陆厌弄出血来。
“之前是我的过错,我不该间离你们。你是个好孩子,俞姑娘亦是好孩子,我应当乐见其成。”陆厌认真地道,“因为你想要孩子,俞姑娘想必愿意为你开枝散叶,你们的孩子定当是人中龙凤,惹人艳羡。”
“你不是将我推给妓子、小倌,便是推给俞姑娘,你这是得到我后,便腻味了?”靳玄野气得重重地撞了好几下。
“并未……”浑身酥。麻难当,陆厌几乎说不出话来,缓了口气,才道,“并未腻味……”
靳玄野刚欢喜了些,竟又听得陆厌道:“不过我认为我这提议很好,你该当慎重考虑。”
“陆厌……”靳玄野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手捂住陆厌的唇瓣,一手掐着陆厌的侧腰,凶狠地攻城略地。
陆厌不明白为何自己愈说靳玄野便愈愤怒,自己哪里说得不对?
须臾,他便思考不了了。
又须臾,他闷声道:“稍微轻些。”
靳玄野闻言,喘了几口粗气,顿了顿,伸手去探,见陆厌又出血了,才温柔了起来。
陆厌努力定了定神后,凝视着靳玄野的双目,正色道:“你将我毒哑罢。”
他自小便笨嘴拙舌,不懂得讨人欢心,多说多错,渐渐地他变得不爱说话了,有时候,甚至好几日都不说一句话,过去一千多年,他还是没甚么长进。
就算被毒哑,他都不觉得有何不便,既然靳玄野想将他毒哑,他欣然接受便是。
靳玄野怔了怔,继而无奈地解释道:“我说的是气话,我不是真心想将娘子毒哑。”
“原来如此,是我会错意了,抱歉。”陆厌满不在乎地道,“倘使你改主意了……”
靳玄野打断道:“我绝不会改主意。”
“哦。”陆厌抬手去抚靳玄野紧蹙的眉间,“我不懂,我哪句话惹你不快了?”
靳玄野没好气地道:“你不在意自己被毒哑,却在意我不快,委实荒谬。”
“我能不能说话不打紧,但我不愿惹你不快。”陆厌虚心求教,“告诉我我究竟何处说错了可好?”
“我想要你为我生孩子,而不是单单想要孩子。”靳玄野摩挲着陆厌浑圆的肚子道,“我这么说,足够清楚么?”
陆厌真诚地致歉道:“对不住,我生不了孩子,任凭你灌得再多,亦无济于事。”
“我当然知晓娘子生不了孩子,但娘子真是既煞风景,又没情趣。”靳玄野想起上一世自己曾误会陆厌多得是入幕之宾,不由觉得好笑。
现下回忆起来,陆厌所使出来的床笫之间的花样皆是最为基本的。
陆厌追根究底地道:“那你为何因为我答应你若能受孕,愿意生下你的孩子而激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