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视线落在南桑的手上。
此刻是白天。
房间闷热。
南桑的手被他从毛毯里拉了出来。
她全身都是烫的。
额头的温度高到只是一两个小时就能将湿透的毛巾熏腾至潮湿。
唯独手,冰冰凉凉。
景深会在晚上冷的时候帮她捂一捂。
其余的时候不敢碰。
怕碰了,瘦弱虚弱至此的南桑会碎。
这会却就是鬼使神差的碰了。
背部离开贴着的玻璃,身子朝前,垂眸后伸出手指,碰触了瞬她被他擦拭到干干净净,最开始全是刮痕,到如今刮痕已经成为细细干疤的手背。
手背……很凉。
似乎比他的还要凉。
景深视线随着手指移动。
到了指尖。
南桑手背上是细密的刮痕,手指不是。
伤的很重。
她手本就有旧伤,这次手指直接大范围骨折错位了。
正过来后,瞧着正常,指甲端却不是。
青紫淤血遍布,有两个指甲盖几乎要被掀起来。
景深只是看了一眼,别开眼没再看。
手指跟着想移开。
就在这瞬间,指尖被冰凉的指尖轻触了一下。
这一下很微弱,像是景深的错觉。
景深却猛的回过头。
坐着变成蹲着。
定定的看着她的手指。
在她再次轻轻颤动一瞬,似想碰他时。
脑袋猛的抬起,看向这两天睫毛纹丝不动,若不是呼吸还在,像死人一般安静的南桑。
南桑还是那样。
脸上被红晕覆盖。
她这场高烧烧起来的速度快到惊人。
在雨水中寥寥几分钟抱进来,已经灼热到极点。
整整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