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和江州的婚礼被毁,不是他本意,南桑名声发展到如今,也不是他本意,但是把南桑策划成一个神经病,关进精神病院,却是他的手笔。”忠叔说:“还有,半月后,他就要和南家的掌上明珠南初结婚了,参与南桑的事,代表要和南家和景深为敌。”
杨浅从口袋里摸出烟叼在嘴边。
忠叔走近点火。
她就着点燃后,垂眸看楼下熙熙攘攘,开口说:“景……他以前和我说,他外甥女单纯又善良,看到他踩死个蜗牛,都要红着眼圈教训他半天,他说,他要护她一辈子无忧无虑。”
忠叔嘴巴蠕动片刻,“意思是,您要插手吗?”
浓重的烟雾从杨浅口鼻喷出,她噙着烟,“恩。”
忠叔不信:“因为景天少爷?”
杨浅和景天……是仇人。
她背靠景天一点点的爬上去,想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一脚踩断景天的脖颈。
景天死前,最后一个电话打给杨浅,她听着景天断断续续艰难的爱语和道歉,说:“下地狱的路上,愿你顺遂。”
杨浅没去参加景天的葬礼,没去过他的墓碑前,更甚者,她这五年来,从没提起过景天。
忠叔觉得不太对劲。
听见杨浅轻轻的笑了声:“我要让他单纯又善良本该一世无忧的外甥女,变成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疯子。”
忠叔愣住。
杨浅回身,淡到极点的瞳孔里烧起了一簇火:“我要让她走一遭我从前走过的路,让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让她被复仇吞噬到面目全非。”
杨浅想。
这样了。
也许那个混不吝的禽兽,才能恨毒了她,从她的梦里滚蛋,再不来扰她的安宁。
……
南桑在四楼的房间里心神不宁的等了一天,终于等来了杨浅的回复。
杨浅同意了。
南桑难以置信:“真的……同意了吗?”
她心里其实很七上八下,因为摸不清楚景天和杨浅的关系,到底是如何。
她上次救了她,却什么都没对她说。
看着像是……顺手。
忠叔点头:“但有前提。”
南桑接过忠叔给的照片。
“不计一切代价,把他的腿砍断,时间是半个月,你做得到的话,浅姐会回国,亲手把你捧上高位,让南家对你俯首称臣,为欺负过你和景家磕头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