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神讯走出那个地方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苍白。
他直接一头扎在车后座上瘫倒,抱怨道:“我不行了,头晕眼花想吐,腱鞘炎和眼椎间盘突出好像一起犯了,我是不是脑震荡啊——”
贝尔摩德:“……你哪来那么多病,只是见一下boss要你命了。”
白神讯纯粹是张着嘴瞎咧咧,他叹息道:“这个世界上,谁会喜欢见到老板啊?”
“别用普通人的关系来在这里代入,”贝尔摩德坐到了副驾驶,“你去开车。”
白神讯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嘟囔着:“感觉还是想吐……”
白神讯的恶意已经表现很明显了,他刚在boss那里表演完出来就这样,要是有人告密那boss的脸色肯定很精彩,可白神讯丝毫不担心贝尔摩德会说。
贝尔摩德打开化妆镜拿出口红,边补妆边道:“说起来,之前还没问你,你现在和琴酒到底怎么是什么情况了?”
被揍得那么惨,一看就不是很顺利。
提起这件事,白神讯打起了精神,他一本正经道:“不死不休。”
贝尔摩德手下一顿,再三确认了这怎么可能是个出现在感情关系上的词:“你是威胁他不同意就吊死在他家门口吗?”
“没有,只是来了下大人的交流方式。”
这种描述用膝盖想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贝尔摩德叹了口气:“……你下手够快的。”
“这不是很好嘛,不然别的方式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这么迅速的进展,别说不死不休了,到现在可能他连我名字都不一定记得住!”
贝尔摩德直觉上就不想顺着这家伙的脑回路去思考这件事,她本来也以为白神讯只是想玩玩,现在看来不是这么回事,思考再三,她道:“你该不会是打算……就把自己绑在那了吧?”
白神讯无声的笑着,似乎是在同意贝尔摩德的说法。
贝尔摩德皱眉:“我说像你这样的人,绑在组织上面还能勉强度日,绑在一个人上面,出点什么事情你就能直接原地去世了。”
白神讯并不是个喜欢寻死腻活的人,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个说法并不夸张。
“贝尔摩德,”白神讯踩下油门,依旧眉眼弯弯,“我从来都没有绑在组织上面过啊。”
他的脖颈上,藏在衬衫里的项链带来了些许冰凉的触感。
“对了,关于加拿大威士忌的事情,过两天让他帮我和琴酒去搞个任务好了,我来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
“按照boss的意思,确认是老鼠的话你可以直接干掉。”
“不要,”白神讯轻声道,“我需要他一直待在那里。”
掌握在手心里的老鼠多方便啊,干嘛还要费尽周折干掉一个,再准备迎接一个新的呢?
贝尔摩德来日本不光是去见boss的,她还有别的任务,把人送到地方后,白神讯转头开车去了宠物店。
他熟练且迅速的进入宠物店买了一大堆猫咪用品。
虽然从国外带了不少回来,但是小银总得适应日本这边的用品,白神讯打算提前多买些以防万一。
店员帮他把东西搬到了车上,看他买的这么多不由得好心提醒道:“一次性买这么多,万一那孩子不适应会有些浪费的。”
白神讯笑着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她要是不喜欢我就送人去了,多准备些,当家长的总是能够放心点的。”
不然保不准哪天那祖宗就给他来个不大不小,正好需要造个几万日元的病。
告别了店员合上后备箱,白神讯习惯性的绕车一周。
他看到了那个窃听器,却神色如常的走了过去。
白神讯刚来日本,仇家闭着眼睛也数得过来,那听就听呗,能说出来的他不怕被人听,怕被人听到的他不会说。
正打算上车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哎?你是那天的那个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