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的高铁后,陆青泽出了站。
到站的时候快晚上八点了,陆青泽咳嗽着,包好围巾带好帽子才走出车厢,以防迎面吹了冷风得病。
他身体不好,得病的概率实在是高。
检票出了站,走进火车站门口的粥店,陆青泽打包了一份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套餐。
带上晚饭,他拦了辆出租车,坐车回到了公寓。
这座城市叫白岛,靠海,是个二线城市,经济发展不错,物价有些微高,但还能接受。
陆青泽的大学考在这里,大三大四实习时为了方便回宿舍,他也找了这里的工作,于是就在这座城市里积攒了不少人脉。毕业后就顺水推舟地留在这儿,和之前实习的公司签下了正式工的合同。
他读的是平面设计,毕业后就在公司设计部里干活。
工作还算清闲,朝九晚五,一个月到手工资将近六千,交了房租水电以后还剩四千。
毕业后,他找了个离公司只有三站地铁的独居公寓住,通勤十五分钟左右,还算可以。
公寓一室一厅,有点儿小,但是该有的东西都有,陆青泽很满意。
拿着打包的小米粥回到家,陆青泽把包里秦杨雪给他带的东西收拾好,打开电脑,找了部电影,边看边吃完晚饭,就去睡了觉。
临睡前,他洗了把脸。
窗外的晚风又大了,呼呼地拍打玻璃,窗户被震得咚咚响,就好像有谁在敲打窗户似的。
陆青泽满脸是水地抬起头,往窗外看了眼。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最近这两天晚上风大得有点儿邪。
邪风吹了一整晚,之后又连续吹了好几天。
*
最近晚上的风确实很邪。
百分百邪。
回到白岛上班第三天,陆青泽下了这样一个定论。
之所以能够这么断定,是因为自打回来之后,陆青泽的身边与生活里就发生了一些怪事。
最开始的异状就是夜晚的风又大又邪,噼里啪啦咚咚地打着窗户,跟要来台风似的。
可外头满天星辰,明月清澈,一片风平浪静。
而且白岛这地方偏南,暖和起来很快,每天都报道风不大。陆青泽每天看那狗日的天气预报,听着外头的噼里啪啦打玻璃声都很无语,第二天上班就跟同事吐槽说天气预报真是一点儿都不准。
同事桑跟他住同一个公寓,同楼不同层,甚至住的比他还高七层。
同事桑一脸懵逼地说:“晚上没风啊。”
“?”
“晚上没风啊,我比你住的还高呢,外头不是风平浪静的吗。”他说,又转头向别人取证,“对吧,晚上没风吧最近。”
“晚上?晚上哪儿有风啊,白天风也不大。”另一个同事也说。
于是鸡皮疙瘩蹭蹭爬了陆青泽一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