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恩。”
“因为什么?”
南桑没说,直接把电话挂断,在助理办又打来后莫名戾气丛生,把她的号码拉黑丢到一边,在家里长待了下来。
没去医院,不上班,也不出门。
饿了泡泡面,渴了爬起来喝水。
在陈绍南打来两个电话,说景深再次被推进抢救室抢救后,莫名把手机关机了。
午夜时,家里的座机响了。
南桑爬起来看了眼电话号码。
陈绍南的。
陈绍南哑声说:“景哥又被送进去抢救了。”
南桑哦了一声。
陈绍南说:“这是第六张病危通知书了,你来看看吗?”
南桑在家里待了五天。
除却她在医院时景深被抢救的三次,这五天,景深又被抢救了三次。
他身上的病菌反复感染。
退烧的时候寥寥无几,大多时候和之前一样是高烧。
高烧到报警,相当于换血的透析做了一次又一次。
到现在已经无法自主呼吸,只能用设备插管。
陈绍南说:“医生说如果这次能撑得过去就撑过去了,撑不过去,就真的不行了。”
景深的每次高烧都伴随着器官衰竭,设备能用的全都用了。
该请的专家也全都请了,会诊都开了三次。
陈绍南说:“来吧,景哥应该会想见你。”
这五天里陈绍南的每个电话都加了一句‘景哥会想见你’。
南桑一次没应过,这次也是。
她把电话挂了,想起身回去接着睡。
莫名乏得厉害,抱着膝盖在沙发上,睁眼看着天。
时间一点点的溜走。
天明时分,陈绍南的电话没来。
南桑定定的看着外面,喃喃:“中午了吧。”
陈绍南的电话还是没来。
南桑把脸埋进膝盖,手轻轻的揉搓着掌心表盘上刻着的‘景’字。
等到天色暗下来,叮铃铃的声音突然炸响。
南桑抬眸看向座机,几秒后探身接起电话。
“景哥退烧了。”
南桑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