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出了医院后没走。
坐在后座安静的看着医院的方向。
在傍晚的时候,果然看到了景深。
南桑打开车门抽烟。
一根接着一根的抽尽,终于接到了电话。
她拍掉身上沾染到的烟灰。
下车上去。
在紧急手术室外面等待。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
景深被推了出来。
南桑在手术室外面等时没看见人。
想跟上去时。
手术室旁边的消防通道门被推开。
密密麻麻的黑衣大汉涌了进来。
团团围住景深的病床,手臂微动,匕首落在掌心,整齐划一的对着南桑。
杀气腾腾。
南桑看向接送过她两次的向平:“你这是什么意思?”
“景哥醒着,言行我们不论,跟与否全凭他,昏迷着,您不能近身。”
南桑噗嗤一声笑了,“你怕我杀了他?”
向平没说话,但明显是这个意思。
而且因为这个意思,之前的尊重和客气尽数消失,只剩下眼底一层高过一层的杀气。
南桑笑笑:“我不会杀他的。”
向平明显知道她最近的所作所为,不相信。
南桑说:“他的下场,不该是死。”
他的下场,该是病床头、无人守、涕泪纵横、无可奈何、终身遗憾、无法生育,却子孙满堂。
南桑从没打算让他死。
准确来说,是没打算让南家的任何一个人死。
死,太便宜他们了。
南桑笑容尤在,“等他醒了告诉他,如果改变主意了,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我愿为他二十四小时候机。”
南桑在五个小时后接到景深的电话。
她笑眯眯的斟酒,“疼吗?”
景深的呼吸粗重,声音沙哑:“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南桑倒酒的手顿住,淡淡的,“你该说的是,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
“景深。”南桑把酒饮尽,低声说:“我被刘呈翔虐杀的时候,也好疼啊。”
反向道德绑架,南桑会。
她屈起一条伤痕遍布的腿,再度给自己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