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绍南谨记景深交代的寸步不离,在洗手间门外等着。
等了半个小时还不见人出来。
找人进去问。
南桑把自己反锁在一间隔间里,割腕自杀了。
血液落了满地。
南桑被送去医院抢救。
陈绍南看了眼手上的血,恍然道:“她……她会不会出事啊。”
“不会。”景深嗓音沙哑,“只是半个小时而已,不会死。”
“那我……和她,还结吗?”
景深没应,只是叼着根没点燃的烟,侧目看向一直在亮灯的手术室。
待灯灭了后,头微垂,抬手扒了扒莫名汗湿的发。
南桑被抢救了回来。
在病房里掀眼皮和景深对视。
景深说:“饿吗?”
南桑没说话。
景深转身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病房里多了南镇和南初。
南桑脸色苍白的拉着南镇的衣服,声音沙哑,却掷地有声:“我愿意……”
南桑说:“我愿意以我身躯为你敛财,不顾一切代价,只求你,饶过我这次。”
南镇没说话。
南桑视线移去冰冷的南初,嘴巴蠕动,哑声说:“对不起。”
南桑这段时间三不五时的总会冒出对不起。
奇奇怪怪的。
但却和这个对不起不一样。
她很专注的看着南初,漆黑漂亮的眼睛里死寂一片,不张扬跋扈,不可怜,轻声说:“小姑,之前的事是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行吗?”
声音轻到给人一种很真诚的错觉。
南初沉脸看她半响,什么都没说。
南镇提起笑:“先养着吧,后续再说。”
南桑看着俩人消失在病房门口,视线移回天花板。
在脚步声再次进来后,开口。
“当初在高尔夫球场,是你,把我藏了起来。”
景深拧开保温桶,朝杯碗里盛粥。
南桑说:“我和江州的婚礼滑稽结束后,被你接去城东的洋房,和你同居一室,内衣放在一层抽屉,挨在一起,你夜夜都在搂着我睡。”
景深盛粥的手微顿。
“我被送进精神病院的两天两夜,也是如此。”南桑平静道:“你背着南初,和我厮混了无数次。”
景深敛眉接着盛粥,像是没听见南桑的胡说八道。
南桑继续胡说八道:“你对我爸阳奉阴违,你想娶南初,不是因为爱,是因为南初是南家唯一的女眷,而南煜还小,和南初结婚,是攀上南家最好的机会。”
南桑说,“你狼子野心,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