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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四儿就是刘旺娣的亲爹,也是林出尘曾经的四叔,刘四儿已经不是第一次去陈家闹了,上一次闹是陈程才刚成亲第二天。上一次林出尘在家照顾猪了,都没来得及跑去看热闹。
不过陈程才成亲当天他过去参加婚礼了,陈家人邀请了全村人,而且酒席的菜比他们家菜多两道。
林河说不去,林出尘不但去了,还过去帮忙做饭了,跟人说自己爹身体不舒服,相公在家照顾,就自己过来了。
然后当天晚上陈家人就拉了半晚上,全村人都没事,就他们家自己有事,而且那些饭菜好多人一起做的,也说不上来怎么回事,陈父因为喝多了,没起来拉的满炕都是。
虽然跟林家闹得很不愉快,但今天这么着急,也没有其他办法了,陈母想着林出尘今天来参加婚礼,是林家释放出的主动求和的信号,“儿啊,快去林家找林大夫过来!”
“我不去!”陈程才现在拉的腿都软了,要是真去了,都能拉一路,最后还是他家邻居帮忙去林家叫人。
林出尘说自己爹身体不舒服,自己可以过去帮忙看看。
他跟着林河学了这么多年,平日里都在旁边打下手,林河不在的时候,他也能看点小病。
这种拉肚子的病在村里也算不上大病,他们就让林出尘赶紧过去。
林出尘收拾好了药箱,带着叶谦良跟着自己一起过去了,给陈家开了点药。
一开始陈家人还有些怀疑这药行不行,但现在他们也等不及林河过来了,再说林出尘也是个靠谱孩子,跟他们家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把药给喝了。
这药喝了之后当场见效,家里人立刻就止泻了,不过在这之后的七天,他们全家人都没有再拉出来过。
他们还觉得是因为那天拉的太多,之后拉不出来也正常。
林出尘跟着燕哥儿跑过去看热闹的时候看到陈家人憋得脸色都发黑了,还小声嘀咕:“原来七天不上茅房,也死不了人。”
燕哥儿听到他在小声嘀咕,转头看他:“你刚才说什么?”
“没事。”林出尘上次虽然没来,但是听到燕哥儿说过那天的事。
林出尘买猪那天碰见刘旺娣,跟刘旺娣说陈程才成亲第二天就要去县城读书,刘旺娣回去之后就跟家里说了。
刘旺娣他娘听了还不在意:“读书是正事,他好好读书,早点考个状元回来,你好做官夫人。”
刘四儿却不乐意了:“刚成亲就走,这是要把咱家的脸面往地下摔,你懂不懂男人啊,他要是做了官,还能要咱们家旺娣?我算是明白了,怪不得林家跟他们家取消婚事。”
“你又明白什么了?”旺娣他娘嫌弃的说:“你别去惹事,让咱家孩子好好嫁到他们家,人都嫁过去了,他做了官还能把旺娣休了不成?就算他想,咱们也不能同意,咱们去报官。”
“报官?到时候他就是官了,他想怎么拿捏咱们就怎么拿捏咱们,人家林河想的清楚,陈家就是想娶个夫郎回去伺候他们一大家子,让陈秀才能安心的出去读书,等书读好了,当上官了之后,就把咱家孩子踹了。”刘四儿着急的在家里来回转悠。
“他家能那么坏吗?”旺娣他娘觉得他就是多想了。
“你忘了林出尘他亲娘是怎么死的了?就因为生不出儿子,被活活饿死了。”刘四儿感觉自家婆娘太傻了,气的声音都抬高了。
“咱家旺娣又不是生不出孩子来,旺娣有个弟弟,我能生儿子,他也能。”旺娣他娘说。
“他人都走了,还怎么生?跟谁生?”刘四儿着急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