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章明还在发泄自己心中不满:“他二人说话打扰旁人,我这也是为民除害!”
一旁的官员实在看不下去,冷声喝到:“做什么呢?!”
“大……大人……”费章明被吓了一跳。
冷汗冒出,将衣服打湿,因熬夜而昏昏沉沉的脑袋总算是清醒了一些。
他忍不住浑身颤抖。
“此处是宫门外,哪里容得你大声喧哗?”那官员厉声说道。
先前看他们皆是考生,指不定日后就要入仕为官,所以并无阻拦。
没想到此人声音越来越大。
朝中官员谁不知道师从烨这几日又在发疯?倘若惊动他,他们有几个脑袋够掉的?
费章明忙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实在抱歉,学生因为殿试,昨夜实在难以安眠。他们二人过于吵嚷,我实在有些难以自控,还请大人莫要责怪。”
那位官员冷冷看他:“过于吵嚷?他二人声音加起来不抵你一个大,还算得上过于吵嚷?”
费章明被责骂得难堪不已,低下头,心底却涌起愤恨。
不过是觉得魏喑此次拿了会元,有可能登科及第,才青眼相加的狗官罢了。
“是学生自己的问题,怨不得旁人。学生也是忧心殿试……”他还要再解释一番,那位官员却猛地甩袖,一张脸写满不耐,“再说废话,就把你的印牒交出来,莫要再参与殿试。”
“此次殿试,不是给你这种不懂规矩的人准备的。”
费章明一时间僵在原地,却再也不敢多言片语。
与此同时,也有官员在安抚季冠灼和魏喑。
“不必紧张,此事不是你们的错。倘若你们的确受到影响,本官也可以将此事禀告皇上,求他定夺。”
季冠灼的目光落在宫门前一眼。
厚重的宫门紧闭,两侧站着值岗的守卫。
恍惚间,他好似看到师从烨端坐金銮殿上,做下一个又一个定夺。
有不少人觉得师从烨是“阴晴不定的狗皇帝”,但他却恍惚窥见了师从烨是如何殚精竭虑为整个沧月,留下诸多人才。
若非师从烨如此重视人才,他二人恐怕也难得到官员安抚。
“多谢祭酒,十年寒窗属实不易。倘若剥夺他殿试资格,也实在有些可惜。”他抽回目光,转头看向魏喑,“魏喑兄,你应当没什么意见吧?”
魏喑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急忙摇头。
官员脸上露出浅淡笑意:“那此事就此作罢,希望二位今日能登科及第,早日入朝为官。”
待到那官员离开,季冠灼才抑制不住,和魏喑爆发出又一阵夸夸。
宫中,保和殿。
师从烨身居高位,正在挑选此次殿试的题目。
此次殿试他一共拟定三个题目,分别装在不同的信封中。
一位官员自外面进来,将宫门外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禀告给师从烨。
师从烨神色冷淡,目光却从三个信封中收回:“他真是这么说的?”
“臣不敢有半句假话。”官员恭敬行礼,额上隐隐带着汗水。
修长的手指从信封上拂过,将压在下面的信封抽出,交给等候多时的礼部侍郎。
“你下去吧。”冷淡的声音响起。
师从烨手托着下巴,另一手搭在膝盖上,姿态闲散又随意。
他倒是要看看,这位“妙人”,究竟是当真如此,还是只是善于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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