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旧世界里的王,关于他的故事,在坊间流传,便是稽查司等,也都得给他一些面子。
如今,诸多兵甲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城中居民也都遣送至周边的安置点内。所有进出此处的密道也都有专人把控。
显然,这场针对玉先生的围捕早已是蓄谋已久了。
腰佩长刀的穆将军从人群里走来,他的目光从门前被擒拿的那些武夫身上扫过,直看向最里边那些手里还拿着家伙事但心中已然无限恐惧的家臣心里。
这位坐镇西北,早年曾跟随过那位已战死的启国第一大将军常遂,如今已能独当一面,不可为不光明远大,前途似锦。
他手搭在腰间刀上,表情冷毅道“抵抗者,杀之!”
随后,弓弩声砰砰入耳,几个手持刀剑作势要反扑的人被齐齐射头而死,死状凄惨。
如此一来,周围那些人如坠冰窟,只纷纷丢了手中刀兵不做抵抗。
穆将军一脸的理所应当,他率先迈步向前,而在他走过去的当口,不远处,一个嗓音响起。
“穆将军此来,为何不通知老夫一声,好备薄酒相迎啊。”
来人一身黄褐色锦缎,鹤发斑颜,一副寻常老翁模样。
见到此人,穆将军略微收了收身上气态,他双手向胸前拢起,语气带着些恭敬道“穆某此来是为公务,不劳烦云老了。”
被称呼为云老的老人呵呵笑着,他好似看不见周遭那些武装到牙齿的士卒,只上前几步,拉住穆将军的手,像是对自家后生说“你来此我岂能不给你杯茶喝,来来来,耽误不了你一刻钟,我们呀,往里间去。”
穆将军也不知为何对这老头颇为尊敬,他周围的手下见自家主帅被人拖走,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继续。
“且等我片刻,一刻钟后,若我没回来,你们直接进去,公事公办。”穆将军如此对身后吩咐道。
诸位将领自当领命。
…
我站在水渠外面,感受到周围的那股躁动,想着该从哪出去。
耳听八方的我,大概听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私藏重犯,勾结团伙这种,对于门子玉来说未免太轻了点。
当然,这应该只是个由头,真正要等搜查完这里才算。但为什么偏偏要选在今天动手?这一点是我疑惑不解的。
不过,懒得想这些,我眼睛瞅了瞅旁边水道,心说,就从哪来的回哪去吧。
于是,一个避水咒念罢,身子嗖的一下钻进河中。
这地下河流四通八达,依靠着来时的记忆,顺着水道一路往上,看着头顶上一艘艘来此的小舟,我寻思,这么热闹都快赶上人家渡口了都。
从水下一直往上,转了几个弯,方才到了来时的暗道里。
“快,后面的抓紧。”有人一船一船的运着什么东西。
我脑袋偷偷钻了出来,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一股子刺鼻的怪味,这东西我闻过。
先前在大西门口也闻到过,这是爆竹的味道?
一船船火药被运送往地下城的区域,按照王朝律法,除军需配比外,私人收藏火药及其制成物不得重于一定数量。
像是这些,肯定是超过了量刑标准,哪怕是景玉楼有背景,这违禁物被抓到也要有不小的麻烦。尤其是今天还发生过一起爆炸案,而犯人逃脱至今下落不明。
我盯着那些搬运货物的工人,猜测,或许今天发生的事情也在官府的计划之中。
等到这边货船出去,我借着空溜到外面。首要之事是去找到巴卫,景玉楼内不安生,而那地下城的变故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子传过来。
“倒真是祸不单行”我开始有些同情起门玉坊来了,想着这货待我也不错,要不顺手给她捎个信?
从地下一路往上走,因为人心惶惶,我略做遮掩就轻松绕过。
“巴卫呢?”四下里,我找了处宽敞的地方,眼眸底下闪动着蔚蓝色泽的光芒。于斑驳瞳孔中倒映着天花板上,那一层层被瓦解剖析的楼屋里,一个个光点似的人和物。
巴卫所在并不在楼上?
我咂摸了下嘴,想了想将限制放开些。
整座景玉楼下,所有被圈养的蛟龙,水兽皆躁动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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