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从南莫名放松了些,后满脸疑惑地道:“你干嘛?”
顾拾理所当然地说:“手机我买的,话费我充。”
他接话很快,不给人细细反应的时间,一瞬间宣从南竟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宣从南看了眼话费数字,说道:“你充个话费,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是吗?”顾拾低头看了眼确认,道,“打错了吧。”
明星室友过分有钱,宣从南用勺子挖了一口虾仁炒饭吃,说道:“你自己充的啊。”
顾拾道:“嗯。”
他说:“你可以录音,不用还。”
一下子被戳穿心事怪不好意思的,宣从南笑了,说:“不用录。我信你。”
顾拾喝了口甜汤,碗沿挡住他的唇和下巴,应:“嗯。”
“——不对。”宣从南眉心微皱道。
顾拾看过来:“怎么了?”
“他是不是说要来出租屋找我?是的,他这么说了。”宣从南连忙站起来走到门后边检查有没有在里面锁好门,“虽然我觉得他不会来,但你在这儿。。。。。。”
他回头商量:“要不你先去我卧室躲会儿?”
顾拾说道:“我想在这里吃饭。我饿。”
宣从南道:“把炒饭和甜汤拿进去。”
顾拾拒绝:“卧室不是用来吃饭的地方,里面会有味道。”
“吃完开窗通风就行。”宣从南催促,道,“我不介意,你先进。。。。。。”
“当当当——!”
门板响起三声剧烈震动,宣从南的手还放在刚确认已经锁好的黄铜锁上,把他吓了一跳,连忙拍墙边的开关。
客厅里的灯一下子灭了。
“南南。”沈迁的声音不像平时那样清醒温柔,有些沙哑慵懒,好像喝酒了,“我知道,你还没睡,你就在门后面呢。我看到,门缝儿底下刚才有灯光。。。。。。为什么关灯。”
宣从南的心脏怦怦乱跳。
由于父母缘故,宣从南是个相较保守的人,他谈恋爱就只是谈恋爱,只要不结婚不领证,一定不会和男朋友上。床同居。
但他白天里邀请过沈迁来他的出租屋坐坐。那次沈迁陪他吃饭,时间有点久了,想到下午沈迁还要工作,他让沈迁上楼到他的卧室午睡一会儿。
第一次邀请男朋友进自己的家门,宣从南有些紧张。
家里蓝色调的东西占据大多数,沈迁问:“你喜欢蓝色?”
当时两个人在一起半年,如果真喜欢的话,早就足够细心的沈迁在日常生活中发现宣从南喜欢什么。
可他在进入宣从南的出租屋以后才问出一句喜欢蓝色吗。
当时不觉什么,如今想来。。。。。。
宣从南懊丧地叹口气,觉得自己是真笨。
黑暗里顾拾听见宣从南的叹气声,捏紧了筷子。
“南南,你房里有人,打电话的时候,他说话了。”沈迁咣咣咣地拍门,“他是谁啊?开下门好吗?躲我能解决问题吗?和我见一面。”
“南南,你说话。”
“嘘——别出声,房子很旧不隔音,”宣从南摸黑回到顾拾身边,怕碰到凳子手胡乱摸到一个东西攀住了当指南针,“没有人理他,一会儿应该就走了。真太吵的话邻居也会说他扰民出来撵他的。”
顾拾用鼻音低应:“嗯。”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