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正脑子里浮现出香浓浓的脸,他心头有些不安。金相玉质般的脸透出凌厉之色。
“继续。”
“他们一家人又像是在各找各的,听说上一次拍探春令,就是三公子和大公子互相竞争,把价抬到了前所未有的高。”
傅景正忍不住笑了一声,探春楼是他的地,想要什么消息没有?
“香成允拍到了探春令,让查什么?”
影天低头,这若是别人,是绝不可能知道的。
他们探春楼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靠得就是嘴巴严实。
可太子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他要知道,谁敢不报?
“他就提供了一点线索,韭菜鸡蛋。”
几个月前,韭菜鸡蛋。
男人修长的手指摩擦着腰间玉牌,“下去吧。”
这镇国公一家或许是不知道从哪知道了浓浓的消息,现在都在找她。
还是说,他们找的另有其人?
他把文书扔到一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浓浓涉险!
自从马秋雨说了全部的事,马武通就浑浑噩噩回了县衙。
一个小商贩,一个长工。
他女儿是真能做出那些歹毒的事,是他这几十年教育无方啊。
县衙里也是告了假的,独留了几个看衙门。
马武通坐在椅子上,坐的浑身冰冷。
待他回过神,恰见一道身影缓缓从门口进来,悄无声息,放了炭盆。
他略一抬眼,淡淡道:“你倒是心细。”
柳婉儿猛地跪下,“大人,天气严寒,不要冻坏了身子。”
马武通心神一震,恍惚地看着她。
遥想起当年还没考上秀才时,这样寒冬腊月的日子,也只能缩在屋子里看书。
一双手僵的拿不住笔,呼上一口热气暖一暖,再继续读书。
三娘就这样轻轻柔柔进了屋子,带了一盆烧得正旺的炭盆。
炭盆摆在屋里,很快就暖和了。
他也越发镇定,写起字来,下笔如有神。
等回过神,不知三娘已经看了他多久了。
她脸上挂着柔美的笑,娇弱地不像个真人,“武通,天气冷,不要冻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