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又知道城中最近炙手可热的店都是她开的,他觉得香浓浓好厉害,她是很厉害的人。
她在秦晓钟内心的形象一直十分高大,这还是头一回,她看起来如此脆弱。
秦晓钟连忙过去,“我来帮你。”
傅景正侧开身子掠过他,转身直往岸上走。“今日的事情,是我连累了你,抱歉。”
秦晓钟一怔,连忙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
其实他被吊在船头的时候就发现了,这波不是冲他来的。
“我先带她去看大夫。”傅景正就要上马车,“影云,你送一下秦公子。”
晨光熹微,草木清香味钻进鼻子。
“大夫,她情况如何?”
太傅的府医站起身,“等高热退下,就多半无忧了。”
傅景正沉默头,他掀开床幔,香浓浓安安静静,没有一丝生气。
香浓浓一向是敏锐且充满活力的,这了无生气的样子,他极不习惯。
她的眼珠时不时抖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大夫说,这是陷入了梦魇,应当是想起了极难过的事情。
可傅景正见她身边的人想了个遍,觉得让她最难过的事情,约莫都是因为自己。
等她醒来,怕是不会原谅他了。
“太子,你也受了凉,喝碗姜汤吧。”长孙云天劝道。
傅景正垂下眼眸,“谢太傅。”
长孙云天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心底叹了一口气。
真是造孽咯,那马家小姐,未免也太霸道恶毒了些。
哪里像个未出闺阁的姑娘唷。
地牢阴暗,不见天光,明黄的火光将里面照亮。
“放开我!你们这群贱民!”马秋雨被绑在邢架前,衣裙散乱,像个疯子。
她气得面容扭曲,“你们竟敢私设府兵!”
“待我爹爹来了,你们都得被诛九族!”
几个影卫在火盆边烤手,沉默地垂着头,和傅景正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
还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
“这女人嗓子真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