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日里,她的理智会催促她过去,现在正是安慰他,获得他好感的时机。
可相处了这段时间,柳婉儿觉得,他……他或许真的不一样。
对他死去的那个女人,他可能是真心爱的吧。
柳婉儿迟疑着,还是悄悄离去。
一连十天,中都阴云密布,人人自危。
莫愁客倒是又开张了,香浓浓一心计划着酒楼。
上次看了沧阳其他的楼面,也没什么特色,所有特色都在那个说书人。
可恨的是,香成允每日都会来莫愁客吃饭,为了方便,甚至在通县置办了一处宅子。
傅景正把香浓浓拉到一边,温声问道:“浓浓,你是不是认识他?”
香成允坐在一边,大口大口地吃着饭。
好家伙,他是香浓浓见过的第三个这么能吃的人,一顿能吃十碗!
傅景正认得香成允,香成允却不晓得傅景正是太子殿下。
就算是远远见过一眼,也看得不甚清楚,更何况他现在穿着打扮皆与在中都时不同。
香浓浓往那边看了眼,接着摇摇头。“不认识啊。”
傅景正沉默,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香浓浓有些不自在,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略有些飘。
“现在我和香成允就那么两次交集,应该算是知道名字的陌生人吧?我说不认识也没问题啊。”
听到她心里的想法,傅景正嘴角动了动。“罢了,你平日要小心,他特意从中都过来,应该不只是为了一口吃。”
他还真是高看了香成允了,人家长途跋涉跑这么远,还真就为了这一口吃。
“管他呢。”香浓浓计划着酒楼,还一边计划着书院。
“浓浓,你这灶间书院一开门,打算多少银子收一个学生啊?”傅景正忍不住问道。
平常的普通书院,一年束修也就二三两银子吧。
“唔……也就十万一个人吧。”香浓浓在纸上勾了几笔。
十万?!
傅景正大骇。难怪她一开始怕父皇不同意,要关了她书院的门,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
“浓浓,你这不太合理吧?”傅景正焦愁道:“别的书院一年才二三两银子,你开这么高的价,到时候怕是……”
香浓浓嘿嘿一笑,“我又不是做慈善。”
“到时候肯定有很多同行来学菜,他们出去了都是我的竞争对手,当然要在一开始能宰就都宰了啊。”
好,听起来非常有道理,傅景正一时哑口无言。